很快,聽到尖叫聲的歐陽彥清跑了過來,歐陽沉淵隨後也到了。

    “發生什麽事了?”歐陽彥清擔心地問道。

    夏目魚躲在一顆雪鬆後麵,指著地上的那個頭顱。

    歐陽彥清皺眉走過去,彎腰將地上那個圓滾滾的東西撿起來,借助於手心的靈力仔細檢視,

    那是一個死去的生靈,雙目睜大,瞳孔散開,表情痛苦,看得出在死之前有過強烈的掙紮。

    歐陽彥清把頭顱反過來,借助於靈力的光檢視那頭顱的頸部,隻見頸部有五個尖銳的指印。

    歐陽彥清眉頭赫然皺緊,抬頭看向歐陽沉淵:“哥,你看——”

    歐陽沉淵早看清楚了脖子上的指痕。

    早在他看到那個頭顱的時候,他腦內就已經有了猜測。

    有扯斷生靈頭顱怪癖的,他能想到的,隻有一個——

    “是她來了——大臉女巫。”歐陽沉淵說道。

    “大臉女巫是誰?”夏目魚詫異地看著歐陽兄弟兩個。

    “是山南那隻老妖怪的一個情婦。她殺了我們支那族的生靈。她應該就在附近,我們現在必須得離開這裏了。”歐陽沉淵沉聲道。

    歐陽彥清點了點頭:“鬆枝已經摘的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夏目魚也連忙附和道:“我也采了好多了。”

    由於夏目魚個頭比較小,所以一部分冰鬆枝被分給了歐陽彥清和歐陽沉淵。

    返程的路上依然是靜悄悄的,冰天雪地裏,好像除了他們三個,四周什麽都沒有。

    夏目魚忍不住感歎道:“這裏除了雪,什麽也沒有。在這裏生活也太孤獨了。”

    更何況歐陽沉淵和歐陽彥清兄弟還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其中之孤獨,難以想象。

    如果讓她獨自一人在這裏生活,別說是十年,哪怕是一年都難以忍受。

    不料,夏目魚話音剛落,就被歐陽沉淵冷冷打斷:“有時候,眼之見未必為實。”

    夏目魚一怔:“難道除了雪,還有別的?”

    歐陽彥清接話道:“有。姐姐,你不知道,這冰天雪地之下,不知道藏著多少奇奇怪怪的生靈呢。他們平時瞧不見,都在某個隱蔽的洞穴裏躲著,一旦到了覓食的時候,就從四麵八方的犄角旮旯裏冒出來了,十分詭異。好在我和哥哥居住的地方還算是比較安全,偶爾有幾隻雪鬼侵犯,並沒有其他奇怪的東西。”

    夏目魚詫異道:“這可真是奇怪了。我來這幾天也從來沒有見過。”

    歐陽彥清輕笑道:“這些生靈平時偽裝得可好了。他們藏得好好的,幾乎跟大雪融為一體。比如說雪鬼,他們平時都趴在雪地上,或者把自己埋在雪堆裏,從不招搖過市,平時自然很少看到。”

    夏目魚說道:“難怪我們這一路上都能聽到一些來自冰天雪地的詭異聲音,想必就是那些藏在犄角旮旯裏的生靈發出來的。”

    歐陽彥清認同道:“沒錯。他們都是一些低等生靈,少數具備一定的靈力;大多數則是剛剛吸收了一些天地靈氣、學會行走和吵嚷的東西,駕馭著一個更低等的坐騎,有的則連坐騎都沒有。因為他們生存能力弱,所以平時都隱藏在冰天雪地裏,覓食的時候則成群出動,很少單獨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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