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這個男人很少吐露心思,特別是這麽低姿態的話,我心裏隱隱的為他感到心疼,但仍舊想不過,我想要的是他一個明確的態度。

    想要的是一個能站在他身邊的身份!

    可這樣似乎又太過於為難他。

    因為他的那個親生母親在拿命威脅他!

    我突然陷入了一個十分無奈的境地!

    我猛地掙脫了席湛的懷抱!

    他清楚我心底的反抗便沒有過多的禁錮我。

    我從他懷裏撤出來回到房間坐在了床邊,身上的紗裙很短很薄,坐在床邊的這個姿勢令自己一雙又白又直的大長腿暴露在席湛的目光中。

    男人或許是受到了魅惑,他過來蹲在我的身邊,我垂眸望著他,他的手掌緩緩地握住我的膝蓋,輕言細語的問:“寶寶仍舊生氣?”

    這句話的意思是以為他解釋過了我就要原諒他嗎?

    我收回視線冷著臉沒有搭理他,席湛起身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裏,我是坐著的姿勢,他是站著的,我腦袋剛好頂在他下麵炙熱的地方。

    我的臉色突然之間有些發燙!!

    席湛的手掌輕輕地摩擦著我的臉頰,動作特別的溫柔纏綿,他低著嗓音道:“寶寶,我那天晚上沒有告知你事情的原委是我的錯;我恢複記憶沒有第一時間承認是我的錯;我道歉,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這樣一而再再而三道歉的席湛我又如何狠得下心?!

    我抿了抿唇,難過道:“我並非要生你的氣。”

    我隻是在他的世界裏感到很無奈。

    我始終無法成為他真正的妻子。

    易徵喊我二嫂,卻始終拿我當個外人。

    他接問:“那原諒我可好?”

    在我沒說好也沒有說不好的時候席湛突然彎下腰吻我的唇,動作溫柔又逐漸熱烈,我沒有拒絕的機會,在我陷入他的氣息之中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裙已經散開落了一床,而他目光炙熱的望著我。

    我喘著氣喊了聲,“席湛。”

    未喊他二哥是心底仍舊有怨氣。

    是心底仍舊想不通。

    可這心底又做不到推開他!

    我對我愛的男人一向這樣!

    心軟,做不到徹底冷漠。

    席湛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我沉默不語定定的盯著他,也沒有阻止他,任由他的目光打量著我的身體,“允兒,我們結婚可好?”

    席湛竟然突然提起結婚的話…

    我遲疑不決的問:“那你的母親?”

    他薄唇微抿,“她不能替我做決定。”

    我抬手摸著他的臉頰,忍不住歎息道:“可她終究是你的母親,你不能拿她的生命做賭注!席湛,你因為這件事已經失去一個母親了。”

    席湛張了張唇瓣想說些什麽但終究沉默了。

    見他一副猶豫的模樣我追問:“怎麽了?”

    “我心裏想著我們到愛爾蘭領證,不將這件事透露給她,可這件事我終究會對不起你,不能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甚至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知道這事的隻能是元宥赫冥以及易徵他們。”頓了頓,席湛微微側過腦袋親了親我的手心,語氣澀然道:“我從未想過給你任何委屈,從未想過我的女人會得到什麽委屈。笙兒,她是位固執的母親,她的一生都在你的父親身上,現在你父親離開她已經沒了指望,生死於她而言不過是彈指之間,她可以隨時隨地的離開這個世界,偏偏也成了她對付我的最後一張底牌,我再怎麽不喜她,再怎麽厭惡她的威脅,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是生我的母親,與我骨肉相連,我始終做不到漠然相待,但你這兒,我真的從未想過給你一絲一毫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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