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裏?”

    我裹上浴巾離開溫泉向房間裏走,男人緩緩的尾隨在我的身後,我心裏倒也詫異,距離陳深給他打電話過去不過才過去兩三個小時。

    而他現在人就已經在冰島了!

    這隻能說明陳深給他打電話時他就已經在來冰島的路上,他對我的行蹤倒是了如指掌。

    但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他裝失憶?!

    然後我還沒有發現他裝失憶嗎?

    他還要繼續假裝失憶嗎?

    我進了房間轉身對上男人的視線,輕飄飄的扔下一句,“孤男寡女不適合共處一室。”

    席湛站定腳步,我迅速的關上了門。

    從席湛出現到現在他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眸光淡淡的望著我,像是在考究什麽似的!

    我換了一件衣服躺在床上,或許因為感冒未好,我精神一直迷迷糊糊的,再次有意識時突然想起席湛,連忙偏眼望向門口那抹身影!

    門是白紙做的,很透光,能看見席湛的身影,很高高大大的一個身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在那兒守著我,令人心底泛起漣漪!

    我不想生他的氣!

    可我就是被他的態度弄的傷心!

    我更不想對他發脾氣、無理取鬧,但心裏就是過不去那個結,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他給了我安全感,可又未給我安全感。

    我理解荊曳說的席湛的世界就是榮耀與災難並隨的世界,可我好像被他排斥在世界之外!

    我從未走進過他的世界!

    他也從未讓我去了解過!

    而且我和他兩個人之間……

    我們有了孩子,相當於有了家庭!

    可這個家庭與我想象中的天差地別!

    他仍舊我行我素,被我說過幾次之後才懂得報備,但我到芬蘭的那天晚上席湛遇到事之後什麽都沒說,直接讓我下車讓易徵帶我離開,他從未想過我們兩個人共同去承擔這事!

    我又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我有席家,我足夠能與他並肩前行!

    可他沒有,他將我推得遠遠的!

    我精神困倦的起身打開門,席湛聽聞動靜側過身子眸光清明的望著我喊著,“允兒。”

    聰明如席湛已經猜到我知曉他恢複記憶的事,我斜眼看向他問:“你怎麽不裝了呢?”

    席湛的個兒很高,他微微的垂著腦袋抿了抿唇想說些什麽,我接著諷刺他問:“我不就是離過婚的女人嗎?就值得你大老遠追來這兒?”

    我現在並不因為這個生氣。

    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想懟一下他!

    聞言他眸色沉了沉喊著,“允兒。”

    他這是提醒我謹言慎行。

    我咬牙問:“你這是什麽臉色?”

    席湛麵色微震,“很生我的氣嗎?”

    他是察覺到了我在生氣。

    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這股氣實在不該!

    不該歸不該,但心裏就是鬱結!

    我沒有理他,直接推開他的身體,但他紋絲不動,一個反手就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裏!

    席湛的動作非常、非常的霸道!

    我憤怒,“你鬆開我!”

    每次他都是這樣!

    都是以沉默不語的姿態應付我!

    等我心軟、等我再次貪戀他!

    他的胸膛很堅硬,我穿的衣裙又是睡衣款式的,特別的單薄,他將我的肌膚硌的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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