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華和白雙華是被直接扔出去的,在白音華簽字畫押之後。

    他們不想離開,也拚命掙紮過,但勢單力薄,終沒有拗過一眾衙役,被趕出大牢,再不搭理。

    看著大牢的大門在眼前落鎖,想到白音華目送他們出來之時欣慰的眼神,白鬆華的心口就一陣一陣的泛疼。

    “大哥你怎麽了!”

    腦中思緒剛剛閃過,白鬆華就覺得眼前一黑。而後就聽見白雙華急切的喊聲,他想說些什麽,但隻張了張嘴,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

    再睜眼,看見的就是破破爛爛的屋頂,聞到一股發黴的柴火的味道。聽著外邊淅淅瀝瀝的雨聲,感受到從縫隙中吹進來的冷風,白鬆華狠狠的閉了閉眼。

    “雙華。”聽見腳步聲的白鬆華輕聲開口,眼睛依舊沒有睜開,“你會不會覺得哥哥很沒用?讀書多年,到頭來沒有功名也護不住你與音華。”

    “不怪哥哥。”白雙華輕聲說著,手中端著一個缺了一角的碗,裏邊裝了才熬好的湯藥,“先喝藥,傷好了,我們才能將姐姐救出來。”

    白雙華的聲音有些嘶啞,昨夜因為白音華認罪,白鬆華又陡然昏迷,夜裏還發起了高燒,她四處求人才終於求得一好心的藥房打雜給她抓藥,一 夜折騰,又哭了半宿,如今整個人看起來都憔悴的沒有任何精神。

    “救音華……”白鬆華坐了起來,眼中流露出無助和愧疚,“若我當初習武而非學文,也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哥。”白雙華看著自己哥哥如此頹然,眼中的淚水就又開始打轉,“先把藥喝了吧,姐姐現在這樣的情況……若你的身體再拖的嚴重,我,我……”

    說著,白雙華的聲音就開始哽咽,這也讓白鬆華轉頭,看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妹妹。父母健在的時候她一貫是全家人都寵著的對象,現在經此磨難,隻怕最受不得的就是她。

    想到這裏,白鬆華沒忍住又輕歎一聲。

    本以為入京之後投靠他們的二叔白嘯可以暫且得一個喘 息之地,能夠有時間等他考取功名,屆時他們也不必寄人籬下,兩個妹妹也能依靠他得以嫁個好人家。

    可算遍了可能受的委屈,可能遇見的白眼,也未曾想過會被人陷害,讓自己的二妹鋃鐺入獄,而他卻無所作為。

    “莫哭。”白鬆華抬手拭去白雙華的眼淚,輕聲哄著,“有哥哥在,一定不會讓你與音華有事。”

    “雙華相信哥哥!”

    白雙華抽噎著回答,將手中還冒著熱氣兒的湯藥遞到白鬆華的手中。等白鬆華接過,她便靠著柱子,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看著白雙華如花貓一眼的臉蛋,和腫 脹的雙眼,白鬆華的眼神變得淩厲和堅定。白音華既然認罪,那事到如今,除了那個辦法,再沒有別的法子。

    雖說那樣做極可能九死一生,也九成會讓兄妹三人都折在刑場,但白鬆華知道,隻能如此,白音華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至於之前求過的亦思公子,白鬆華雖也寄予幾分希望,可一想到薛琳爾身上的郡主名頭,想到白嘯身為大源王朝的禦史,他就覺得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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