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一揮衣袖,陳芊雲和田晴曾經使用過的茶盞、坐過的茶椅,被一股無形之氣,瞬間碾成了粉末。

    看著木屑飛舞、紛紛揚揚的一幕,陳沫心頭舒暢了一些,就像是,在他親手釋放的術法之下,這兩位惡毒女修,被碾成了灰燼。

    “陳師弟,怎麽火氣這麽大?和我說說,咋回事兒?”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陳沫回首望去,

    來人,

    正是他等候不多時的嚴血厲,一位出身血衣門的魔雲塞執掌者。

    要不是他之前沒有在機要室,田晴這瘋婆子,可沒有什麽機會針對陳沫。

    畢竟,論地位,二者相差無幾,陳沫又直屬於嚴血厲管轄,隻要他不追究陳沫“失期”的罪責,哪輪得到田晴說三道四?

    而身為同門,嚴血厲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概率極低,總不可能,他和百獸穀穀主夫人有舊情,也想為陳芊雲出口惡氣?

    “嚴師兄多慮了,我無非是被田晴針對了一下,已無大礙,無需師兄操心,但是這份關懷之意,小弟銘記在心。”

    陳沫一拱手,施展陰靈氣凝聚了兩張茶椅,右手一伸,示意嚴血厲就坐。

    由於先前的怒火發泄,茶室之中,連個落座之地都沒有。

    兩位神通期修士,總不可能苦哈哈地站著論道吧?

    嚴血厲是有眼力勁的,掃了一眼茶椅的構造、做工,就知道陳沫在陰靈氣的微操方麵,已經有了很深的造詣,就此一點,稱讚道:

    “師弟可真是年少有為,須臾之間,便能打造出這般精妙的座椅,看了這兩件藝術品,我相信,底下還未脫困的林木,即使進階神通中期,也根本不是師弟的對手。”

    陳沫嗬嗬一笑,自謙道:

    “和師兄相比,小弟的這點微末伎倆,算得了什麽?”

    “不知師兄讓我前來,有何緊急要事?”

    為了對嚴血厲表示尊敬,陳沫在他入座之後,才坐了下來。

    這一謙遜的表現,讓嚴血曆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看來,我是給他留下了一個良好印象。”

    陳沫心中默默想著。

    事實上,對於大多數神通初期的鎮守而言,和主管自己的魔雲塞執掌者打好關係,十分重要。

    畢竟,嚴血厲的權利極大,甚至可以強行命令下屬鎮守執行攻堅的任務。

    若是被選上了,除非鐵了心的掛印離去,否則必須出手。

    越是難啃的骨頭,危險就越高,所以,和嚴血厲保持適度的關係,免得被當槍使而不自知,就需要每位鎮守自己衡量了。

    陳沫也不打算表現得過分諂媚、甚至給他賽點好處,隻是以師弟身份,點到為止,禮敬嚴血厲即可。

    寒暄了幾句沒營養的廢話,

    嚴血厲和陳沫談起了正事,向他訴說如今修行者一方與乾元帝國的戰況進展:

    “陳師弟啊,你是有所不知,乾元帝國不知怎的,出了各種全新的戰爭器械,讓魔雲塞死傷慘重,尤其是練氣期的弟子,最近幾天,都是一茬茬的被收割了性命。”

    長歎一聲,嚴血厲雙眉緊鎖,表現出的憂慮之色,甚至感染了陳沫。

    對於乾元帝國的“智慧與技術之力”,陳沫早就了如指掌了。

    更不用說,他可是親眼目睹了嚴血厲在羽潼關城頭,被蛟龍弩傷到的情形,若不是他的血蝙蝠化身萬千,可就不是輕傷的結局了。

    “嚴師兄,正好,我回來之時,抓到了一位有意思的乾元探子,不如你搜下魂,也好看看能否找到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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