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雲塞,還不是由一位執掌者說了算,無論你是誰,都做不到一手遮天。”

    陳沫對於林木背後之人,充滿了好奇,就等著她現身與自己過個一兩招。

    機要室九層,

    田晴眼光毒辣,當看到陳沫刻意向天井某處移動之時,就知道林木要作繭自縛了。

    雖然此人的【火行隱匿術】,在同一類的天賦神通中,也是不錯的存在,但是要想瞞過田晴的感知,根本不可能。

    其程度,也就騙騙同階的修行者,以及乾元武者的圍剿(也就是靠著這一天賦神通的隱匿能力,林木逃過了幽州狼騎的追殺)。

    因而,田晴早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就猜出了陳沫的“必勝”結局。

    惋惜地望了一旁的陳芊雲一眼,田晴柔聲說道:

    “這小子的心機、眼力、膽氣,都不是林木能相比的,此事,到此為止,芊雲要怪,就怪姨娘選錯了人。”

    全程目睹了陳沫的精湛“演出”,陳芊雲也知道,是林木實力不如人,怪不得田晴,隻能愁眉苦臉地應了一聲,接受了田晴“就此作罷”的提議。

    這裏可不是百獸穀,也沒人會將陳芊雲當作公主一般捧在掌心裏,因而,報複陳沫的“輕薄之仇”,隻能等下次了。

    “希望你永遠能挑到一個軟柿子來捏,哼——”

    陳芊雲惡狠狠地剮了天井底部的陳沫一眼,嘴裏咕噥著惡毒的詛咒,什麽“下一次,你必死”、“別受了傷後栽到姑奶奶手裏”……

    由於九層禁製屏蔽了視線與感知,陳沫並不知道上方發生的一切,見迷霧禁製之中遲遲未有人影出現,便明白了過來:

    “看來這人是知難而退了,也對,以我表現出的神通中期戰力,這位幕後之人,隻能自己出手才能達到重傷我的目的,隻是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

    陳沫對唆使林木為難自己之人,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所以也不急著上前揭露他們的身份。

    一揮手,陳沫牽引過來一位短發的練氣期女弟子。

    由於剛才的一番凶威,陳沫發現,這位年歲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弟子,都不敢正視自己,甚至還未問話,就已經嚇得縮緊了腦袋,瑟瑟發抖。

    “帶我去見嚴執掌。”

    陳沫沉聲吩咐道。

    攜帶著輕鬆擊敗同階存在的餘威,陳沫的話語,就像是命令一般,一入此女之耳,就讓她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是”。

    隨後,

    她乖乖地在陳沫前方引路,並聲音顫抖地解釋道:

    “師叔大人,嚴執掌外出未歸,您尚需等待一會兒。”

    “機要室九層就有茶歇之處,您可以在那稍候。”

    之後,這名女弟子,就一言不發地在陳沫麵前引路,連用眼角餘光打量他也不敢,倒是讓陳沫有點奇怪:

    “怎麽?像我這樣年輕且修為有成的脈主師叔,對於這些適齡女弟子,竟然沒有一點吸引力?不是應該身邊花團錦簇、亂花漸欲迷人眼嗎?”

    芯片給陳沫潑了一盆冷水:

    “魔門之中,各種神通期修士欺淩門下弟子的事情數不勝數,鶯鶯燕燕們,如果不提前探明‘獵物’的心性,主動送上門後,不是生死落入人手?”

    “宿主剛剛進階神通期,脾性還未被人所知,女弟子麵對你時表現得矜持一些,實屬正常。”

    陳沫這才想到了魔門之中道聽途說的支脈秘聞:

    例如,有女弟子為了一償擔任脈主夫人的夙願,悄悄爬上了脈主的道床,被守在床沿的靈獸一口吞食。

    又有生性古怪的執事,對於門下弟子,動輒術法伺候,不分男女老幼,害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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