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喜歡未雨綢繆,不禁扯了扯身旁的血千愁,勸說道:

    “門主,我看交戰引發的術法餘波越來越強烈,為以防萬一,我倆,挪挪位,先到遠處避一避?”

    “萬一出了什麽事,也好隨機應變,比如,燕豪偷偷溜了……”

    陳沫的建議,十分中肯,因為,即使二人站在交戰中心百步開外的地方,也感受到了一股靈氣的躁動,仿佛身處即將爆發的火山山腳。

    足以威脅神通期修士的危機感,出現了!

    血千愁對於江唯心的必勝,依舊充滿信心,但是對他能不能出手保護自己,心裏卻沒有多少底,借著陳沫的話頭,身形一晃,再度遠離了百米距離。

    “師弟說的對,我二人參與不了此戰,還是莫要湊上前去給江師叔添亂。”

    雖是害怕被戰鬥餘波傷到,但是身為一門之主,顏麵還是要的,在口燦蓮花下,血千愁將自己的“逃跑”行為狠狠美化了一番。

    陳沫看透不說破,但對於血千愁話中的部分字段,還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門主所言甚是,在二者的氣機相爭下,對於遊離靈氣,我等沒有絲毫的控製力,恐怕也隻能以自有氣元施展術法,相對二者借用的天地之威的大手筆,不過杯水車薪。”

    在陳沫的感知中,神識視角下的世界,分為了涇渭分明的兩條洪流,他自己,便是一滴被裹挾其中的浪花,隻能身不由己地隨波逐流。

    敢於下場,來一場浪遏飛舟,無論麵對的是代表燕豪的洪流,還是江唯心的,都隻有一個結局——粉身碎骨!

    半空之中,

    由於燕豪與江唯心二人的爭鋒相對,他們各自控製的靈氣因子,形成了一大一小兩條相對而向的“河流”,開始了激烈的碰撞。

    爭奪勝負的焦點,便是燕豪凝聚的血蓮所在。

    朵朵燃燒的血蓮,在“浪花飛濺”處熊熊燃燒。

    燃料,除了燕豪積攢的修士鮮血之外,便是各色靈氣因子。

    在這等適宜的環境下,血蓮騰起的火焰,顯得格外旺盛。

    偶然之時,有一道道靈氣激流,從碰撞處濺了開來,落到附近之物表麵,便是一場無妄之災:

    地表被打出了數米深的孔洞、樹木枝葉被一把轉瞬即逝的大火燒的幹幹淨淨、水分被蒸發到連一絲水汽都看不到的程度……

    如此種種,無不體現了燕豪與江唯心交手的激烈程度!

    轉頭一看血千愁,發現他早早地在體外撐起了一道符器盾牌所提供的防禦光罩。

    點點靈氣激流餘波撞在上麵,打出一個個豆大的花骨朵,光罩顫抖而不破,卻是沒有讓外物傷到血千愁分毫。

    “到底是老江湖了,對危機的嗅覺如此敏銳。”

    陳沫的站位,正好是側著身子貼在血千愁一邊,勉強算是被他護住了小半個身子,倒是沒有急著撐起防禦光罩。

    “不知道二人交手需要多久才能塵埃落定,氣元,還是能省則省,我可不想觀戰到一半,就承受不住餘波影響,不得不退出。”

    陳沫沒有神通後期的氣元總量可供隨意揮霍,對血千愁道謝一聲,便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地將腳步一挪,大半個身子躲在了他身後。

    如此一來,觀戰的視線雖有部分受阻,但是四處飛濺的靈氣激流,卻是無法影響陳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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