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豪此獠,倒是天賦、毅力、氣運,三者皆有,大難不死卻還有修為精進,在太上長老威壓之下,垂死掙紮至今!”

    血千愁見識到燕豪“逆天而行”的行為,即使身為敵人,也不禁讚歎出聲。

    “門主,凝丹期修士,即使是一具身外化身,都如此厲害嗎?還請為師弟解惑。”

    陳沫從血千愁的讚歎中讀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即:

    神通期修士,即使是後期的同階佼佼者,能在凝丹期修士手底下,有一絲反抗之力,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成就了。

    如此說來,神通期與凝丹期之間的差距,就是天塹,不是憑一腔熱血與陰謀詭計可以逾越的。

    “師弟,你可知何為凝丹期?”

    血千愁好為人師,望著陳沫雙眼中的求知色彩,輕輕一搖手中羽扇,開始“指點江山”:

    “所謂凝丹,便是修行者氣海中的氣元凝實到了極致,結合一縷神元,形成內丹狀,收發自如、去留隨心,能以之撬動天地之力!”

    一指江唯心化身後背,血千愁解釋道:

    “師弟請看,太上師叔背後,可是有一枚圓溜溜的珠子正在噴吐天地薈萃?”

    陳沫凝神望去,果然發現:

    憑虛而立的江唯心後背,有一枚介於虛幻與實體的漆黑玉珠,靜靜懸浮著,其上光芒,忽明忽暗。

    此珠雖小,不過初生嬰兒拳頭大小,但是在天地之中,它就是一切的中心,剛一望去,便瞬間抓住了陳沫的視線。

    “內丹,唯有凝丹期修行者才能擁有的內丹,也不知我何時才能摸到這一境界的邊邊角,唉——”

    望著這枚象征凝丹期的內丹虛影,血千愁流露出渴望之色,可是隨即,一想到自己在這一天塹麵前蹉跎的悠悠歲月,不禁長長一歎。

    “師弟,你可知?凝丹一字,可困死了多少驚才豔豔的神通期修士?千百名神通期修士中,能有一人凝聚此丹,都是百年難遇的盛事,任何門派,若是能出一位,正魔二道,都會派門主或副門主來賀。”

    血千愁對於凝丹一境,神往不已,隨後,就著江唯心對付燕豪的手段,向他解釋起凝丹期與神通期的天壤之別。

    “這枚內丹,便是凝丹期修士主宰一方天地靈氣的關鍵,隻要其一出現,便會鎮壓一切遊離靈氣因子,使得非凝丹期修士不得借用天地之力。”

    “師弟,你說,如此絕天地通境地下,我等神通期修士,如何反抗凝丹期強者的隨手一擊?”

    “燕豪此獠,明明沒有凝聚內丹,卻能在江師叔手下掙紮求生,實力,又到了何種地步?”

    對比燕豪,血千愁隻覺自己“資質平平”,不禁歎了口氣,對陳沫說教道:

    “其實,神通期,才是修行之路的起點,隻是,仙途漫漫且艱難,我這樣的資質不佳者,走到如今,已是不易。”

    看了看陳沫的年輕麵容,血千愁嘴裏一片苦澀,但還是祝福了他一句:

    “陳師弟,你還年輕,又有一顆向道之心、不為宗門權勢所迷,凝丹期的至境,還有希望,不像師兄我,唉——”

    血千愁,今日,一連見了燕豪與陳沫兩位凝丹有望者,不免格外感慨,作為一門之主,話都難得地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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