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的突然出手,使得燕應天的馬槊突刺偏離了方向。

    由於出手太快,身處馬背,又不能臨時變招,燕應天隻能選擇和陳沫擦身而過,連被他擋在身後的袁化成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等到馬勢已盡,燕應天調轉馬頭,望向陳沫之時,已經沒有了先前麵對後生晚輩的前輩高姿態,而是將他放到了一名武林名宿的層次。

    “這一手卸力技巧,倒是不錯,難怪燕輕依這丫頭會看重你,隻是,莫要以為區區一點‘小術’,就能擋住老夫的‘大道’!”

    鼻間一聲冷哼,燕應天將矛頭轉向了陳沫,至於剛剛死裏逃生、處於驚魂未定狀態的袁化成,卻是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區區一招,燕應天就將這位曾經的“勝者”擊敗,個人實力,已是今時不同往日。

    “小術,大道?這兩者,你也配妄加議論?”

    陳沫一聽燕應天的猖狂之詞,不禁輕笑出聲,覺得這位燕氏宿老頗有井底之蛙卻敢與大鵬比肩的“魄力”。

    即使是血衣門的凝丹期太上,壽元千載,在亙古不滅的大道之前,都不過是一位小小的門外漢,甚至自稱隻懂些“修行小術”的皮毛,燕應天一區區凡人,何德何能,敢自稱懂小術、得大道呢?

    “如此猖狂,當以拳腳打醒!”

    陳沫立下決心,不顧燕應天手中凝而未散的詭異馬槊,先發製人,動起手來。

    武器再是鋒利、特殊,沒有持器之人,也是一件死物。

    盡管無法洞察這根憑空出現馬槊的特性,但陳沫憑借經驗可以判斷:

    它絕不是一件擁有靈智的“靈器”,操縱的主人一旦身死或是失去戰力,便對人毫無威脅。

    陳沫腳踏七星步伐,前行的身子帶出了七道殘影,瞬息之間,便來到了燕應天麵前。

    他座下的風血馬,比之燕輕依的坐騎也是毫不遜色,但膽魄並未強上多少,眼瞳中充斥著陳沫的幻影,暗含恐懼,本能地後退了一兩步,卻是無法躲開他的逼近。

    妖獸有靈,從陳沫身上,風血馬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威脅。

    “起——”

    一聲長嘯,陳沫雙肩一沉,卻是自馬腹位置托舉起了健碩的風血馬。

    盡管它體格健壯、骨骼粗大,重量在陳沫看來,也不過是一塊小石子罷了,輕輕一拖,便抬了起來,隨後,便是腳步一轉、腰腹發力向前甩了出去。

    “籲——”

    馬鳴嘶吼,身處半空,風血馬被陳沫的突然襲擊弄得失去了平衡、亂了陣腳,連賴以成名的控風能力都一時忘卻了,毫無緩衝的被砸到了百步開外的地麵之上。

    一頭畜生,智力不過七八歲兒童層次,麵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怎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呢?

    於空中變位,這道題,超過了風血馬的智力範疇,無解!

    人影一晃,燕應天如大鵬振翅,從失去自控能力的風血馬背上騰空而起,眼簾之中,是一枚越來越大的步卒盾牌。

    四四方方的巨盾,有四個寒光閃閃的棱角,在烈陽的照耀下,讓人目眩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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