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虛弱的身子,慘遭情敵毒打的陳沫回到了營地,卻發現周圍的少男少女們,冷冷瞥了自己一眼,就都像避“瘟神”一樣躲開了。

    耳邊還傳來幸災樂禍的竊竊私語。

    “看!這是隔壁晉雲國靖南侯府嫡出的二公子,不久前他們的聖上剛剛下旨,下嫁三公主於他。”

    “被打得真慘啊,可憐靖南侯名震諸國,武道七品、化氣成罡的沙場悍將,嫡出的二兒子竟然是這麽個手無縛姬之力的練武廢柴!”

    “嗬!虎父犬子,真是羞於和此人一同拜入海外仙門!”

    陳沫,沒去管這些嘴碎的同齡人,默默地到營地中央領取口食。

    發放午餐的是一名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灰袍人。

    灰袍人微微抬頭,冷冷地掃了陳沫一眼,也沒有過問他臉上的淤青,隨手扔了塊人臉大的實餡烙餅。

    “警報警報!檢測到危險生物,建議宿主至少遠離千米以上距離!”

    陳沫眼前出現了灰袍饒數據。

    “灰袍人,精元8.3,高危險!”

    精元數據碾壓,估計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自己,陳沫不敢多看,連忙低頭,恭敬地向灰袍人行禮,拿了烙餅就跑。

    營地裏共有二十名青少年,是這名灰袍人遊曆諸國,搜尋到的好苗子。

    大多數人出身武門、書香門第,年齡在十二歲上下,擁有練氣士的資質,灰袍人將接引他們前往海外仙門,因而又被稱為仙途領路人。

    陳沫回想起離家前的父子夜談:

    靖南侯府地下密室。

    親身父親,陳定蠻,也就是坐鎮晉雲國南疆十餘載,凶名遠揚的靖南侯,難得露出了慈父的笑容,滿意地囑咐剛剛檢測出練氣士資質的二兒子:

    “沫兒,從你曾祖軍功授爵、坐鎮南疆起,我四代陳氏武夫,終於出了你這麽個腦袋靈光的修仙種子。

    你一定要給咱老陳家爭口氣,練氣有成回來,把那京師的皇帝老兒拉下馬,換我靖南侯一脈坐坐!”

    老父親爽朗的笑聲震的密室牆壁都微微顫抖。

    從到大十二年,陳沫第一次看到嚴肅的父親笑得這麽開心。

    “好子,記住,武道有盡頭,人力有時而窮。

    而食氣者,神明不死,隻有仙途,才是正道!

    到了海外仙門,你一定要專注練氣!武道修煉,能緩則緩!”

    為了增加服力,陳定蠻舉了個例子:

    “在海外混不下去,回晉雲國的練氣士,都是資質差到姥姥家的修仙廢柴。

    但若是有趁手的符器,即使是五品神力境界的沙場悍將,他們也能在百步之外輕鬆梟首!”

    武道分九品,一品養生最低,九品門最高,五品神力的武者,擁有千斤力氣,力如奔馬,已是武道高手了。

    即使放在十萬靖南軍中,也能擔任統領萬把饒總兵職位,若是放到帶甲百萬的晉雲國,也算是個高級將領。

    可五品神力武者,拉開距離,麵對練氣士的百步飛劍,毫無還手之力。

    練氣士之威,恐怖如斯!

    陳定蠻隨手射出一道無形罡氣,在密室牆壁留下一道數寸深的痕跡,進一步解釋:

    “你老爹我,練了一輩子武,堪堪七品凝罡,雖然號稱吐氣殺人、百步神拳,也不過是些沒見過練氣士出手的凡夫俗子,酒後吹捧誇大罷了。

    我這外放罡氣的威力,真過了百步,強弩之末,力不能穿魯縞,不如練氣士百步飛劍、取人首級的本事!”

    陳沫腦筋一轉,問了個刁鑽的問題:

    “那爹,你和有符器的練氣士打起來,誰能贏?”

    陳定蠻與陳沫一脈相承的黑臉難得一紅,一巴掌拍向二兒子的腦袋,粗聲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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