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到了鬱郡王妃的院子,常敏帶著沈玉闌和秦玉娘二人換過衣服就忙進去了。而常三爺和常俞則是在外頭等著——他們自然是不能進產房的。

    常敏替鬱郡王妃診了診脈,麵色越發的不好——這哪裏是什麽早產,分明是要滑胎!若緊緊是早產,那麽自然危險就小很多。可是滑胎的話:就算保住了大人,孩子怕也是死了!

    當下常敏將脈象大聲告知門外候著的常三爺。常三爺一時也是難住了——這樣的情況,還真沒見過。

    常敏則陰沉著問管事媽媽:“王妃吃過烈性的墮胎藥?”反應如此強烈,那藥說是虎狼之藥還真一點兒不假。

    常敏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是臉色難看——起先都隻當是鬱郡王妃自己摔跤所致,這會兒知道是因為藥的緣故,這叫人如何能夠不震驚不惱怒?

    “哪個黑心肝的竟然敢做這樣不要腦袋的事兒!”管事媽媽怒罵起來,目光毫不留情的在屋裏伺候的幾個丫頭臉上掃過。

    幾個丫頭忙跪下來表忠心。

    常敏的手一直不曾移開過,一直注意著鬱郡王妃的脈象,麵色越來越陰沉。

    鬱郡王妃早已經昏過去,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麽的。反正看上去情況很不好,蒼白的麵上全是一層層的汗。連秀發都打濕了不少,黏在麵上,越發襯托得麵色白得幾乎成了紙。

    見常敏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沈玉闌便是低聲提醒:“師傅,不管是什麽,隻要能有效果,便要試一試。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隻要能救回來一個,那就算是成功了。”

    常敏回過神來,不由得苦笑:“月份已經足了,這麽折騰,怕是——用藥的人,真是不留一點餘地。”

    “先催吐。”沈玉闌沉聲言道:“這藥見效快,怕也就是晚飯過後才服用的。肯定還沒完全吸收,催吐,再想法子開個見效快的方子中和藥性。不然,就幹脆快速的讓王妃生下這個孩子。這樣的話,興許大人孩子都能保住。”

    “若真這樣,鬱郡王妃怕是要傷了根本,以後再不能生育孩子了也不一定——”而且,還不一定會有效果,說不定仍是母子俱亡。隻是這句話常敏沒說出來罷了。

    常敏的思慮沈玉闌自然也明白,當下也不深說,隻壓低聲音提醒:“師傅,咱們既然來了,若是不盡全力,怕是無法脫身的。”不盡力,性命堪憂,盡全力,至少還能有一線生機。

    常敏頓時清醒過來。接著就是忙不迭的出去和常三爺商量該用什麽藥。

    沈玉闌看向秦玉娘,“我們把郡王妃扶起來,催吐。”

    秦玉娘狠狠皺著眉頭:“姑姑還沒發話,我們怎麽可擅自妄為。”

    沈玉闌卻是不由分說,上前就忙行活起來:“時間就是生命,咱們耽擱不起。”說著看一眼一旁仍是戰戰兢兢抹淚的丫頭,冷冷斥道:“來幫忙。”

    丫頭回過神來,忙取了盆過來端著。另一個丫頭就趕忙幫著沈玉闌扶著了鬱郡王妃。

    沈玉闌直接用手指就探進鬱郡王妃的喉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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