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闌一聽這話,頓時長鬆了一口氣——沈峻之的手腳倒是不慢。

    常老太醫聽了這話,也是朝著沈玉闌看了一眼,麵上有了笑意:“看來沈將軍過來了。”頓了頓卻仍是嚴厲的對常俞道:“你親自去和沈將軍道謝吧。”

    常俞垂頭,“是。”

    常老太醫又讓自己大兒子和常啟林去接了沈峻之進來說話。

    沈峻之不多時過來,先是在人群裏看了一圈,見沈玉闌毫發無損的站在常敏身邊,頓時微微鬆了一口氣,一時又惱——若不是沈玉闌在此,他又何必如此心急火燎的過來?還對郭家那頭不客氣的發了一頓火。

    沈玉闌也知道自己今兒先斬後奏,逼著沈峻之來幫忙的行為有些過了,當下便是笑著迎上去,甜甜的喚了一聲:“爹。”

    沈峻之是個好哄的,當下氣就消了一大半,不過仍是板著臉應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麽——此時說什麽都不好。倒不如不說。若是說沈玉闌不管不顧的跑來,他這才過來幫忙,常家這頭該怎麽想?又該怎麽看沈玉闌?

    常老太醫是什麽人?在宮中朝裏浸淫了這麽多年,怎麽會看不出沈玉闌和沈峻之之間的小伎倆?又怎麽會看不出沈峻之的心思?當下也不說破,隻是笑著道:“沈將軍大義,如此幫了我常家,以後但凡有沈將軍用得到的地方,我們常家自然是沒有二話的。”

    常老太醫這是在許諾,是覺得欠了沈家的人情,所以才許下這麽一個諾言。

    常俞微微垂下頭,上前一步朝著沈峻之一本正經的行禮:“沈將軍今日之恩,常俞永記於心,他日但凡有沈將軍用得到的地方,常俞萬死不辭。”

    沈玉闌卻是不肯常俞如此,上前抱住沈峻之的胳膊:“爹,你可不能應。本來常俞就是因為我才和郭建宇鬧出這樣的事兒。再說了,咱們兩家本就不是什麽陌生的。若是幫了這麽一點兒小忙,就要人回報,那咱們成了什麽了?”

    沈玉闌笑盈盈的看著沈峻之,使勁的使用糖衣炮彈。

    沈峻之雖然不至於被沈玉闌三言兩語就哄得暈頭轉向,可是他也是在官場這麽多年的,即便是沈玉闌不說,他也不可能就此應下人家的承諾——至少麵子功夫是要做好的。施恩不圖報,這才是正確的作法不是?

    所以沈峻之當下也是笑道:“本也是我應該做的,哪裏能這樣?再說這些話,豈不是見外了?”

    如此三言兩語的將話題都岔開了去,沈玉闌擔心常俞背後的傷,就悄悄的拽了拽常敏,低聲道:“師傅,咱們去給常俞上藥吧?”

    常敏點點頭,笑著說了幾句話後,便是提出帶常俞去上藥。沈玉闌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沈峻之瞧見了,眼睛微微一眯,卻是也沒說什麽,仍是與常老太醫繼續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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