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沈峻之就已經是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隻聽得沈峻之連連冷笑:“若不是你這個老刁奴在旁邊出主意,她未必能做出這麽多黑心事來!若不是你縱著她,替她掩飾,她也未必有這樣大的膽子!”

    沈峻之盛怒之下,這一腳自然是不輕的。

    秦嬤嬤本就上了年紀,毫無防備下挨了這麽一腳,頓時就一頭栽倒了下去,接著頭一歪“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抖索著唇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麵如金紙的昏了過去。

    等到林媽媽上前去看的時候——秦嬤嬤儼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可是沈峻之卻是多看一眼也沒有,直接就進了屋子去——隻片刻,就聽見郭氏和沈玉珊的哭叫聲。

    沈玉闌已經有些懵了——看著不知是死是活的秦嬤嬤,再看一眼不知道裏頭是什麽情景的屋子,又聽得耳邊是沈玉珊撕心裂肺的哭叫……漸漸的回過神,心裏一陣陣的難受。

    金荷此時也從屋子裏跑出來,一臉驚懼,見了沈玉闌就撲上來緊緊地抓住了沈玉闌的手:“玉闌,這是怎麽了?屋裏發生了什麽?”

    不難看出金荷的確是很害怕的。

    也許因為害怕,金荷倒是沒瞧見沈玉闌的巴掌印和滿臉的淚痕。更沒瞧見沈玉闌麵上的神情。

    沈玉闌呆呆的站了一會,最後被郭氏一聲短促的尖叫驚醒了。

    沈玉闌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然後猛然推開金荷,拔腿就往屋裏跑去。

    進了屋子,沈玉闌就被嚇壞了——郭氏倒是沒什麽,除了有些狼狽之外。可是沈玉珊……卻是已經被打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麵上還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子。

    而沈峻之,卻還沒有停手的意思。郭氏死死的拉著沈峻之的手,想要攔著沈峻之不讓他再打。可是卻被沈峻之一擺手就揮開了。

    郭氏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卻是兀自又爬起來,哭著去護沈玉珊。

    可是沈峻之已經打紅了眼,幾乎是暴虐了。

    沈玉闌又打了一個寒噤。然後再也克製不住的大聲尖叫:“夠了!”

    這一嗓子倒是比郭氏阻攔的效果好得多,沈峻之至少是鬆開了手,又看了過去。

    沈玉闌還未張口,眼淚就已經滲進了嘴裏,鹹澀一片。

    “夠了,別打了。那也是你的女兒不是?她還是個孩子罷了。縱然脾氣壞,可是卻也不是她自己天生就是那樣的。而且,你打死了她又有什麽用?”沈玉闌聲音平靜的言道。可是卻是又太過平靜了——以至於竟是有了一種死寂的味道。

    沈峻之一愣,看著沈玉闌似乎有些不認得了。

    “是,沈玉珊說得對。若不是我突然橫插一杠子,你們一家人還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處呢。”沈玉闌說著說著,冷笑起來:“如今我也正好扶著靈柩回去老家,你們也都清淨了。滿意了,舒坦了。”

    沈峻之瞧著沈玉闌竟是認真的,頓時又急了,一急便是怒氣又升騰上來,一雙眼睛狠狠瞪著郭氏,幾乎恨不得將郭氏吃下去:“你要趕走玉闌?”

    郭氏也不知到底是哪裏不對了,竟是不再隱忍,猛然就厲聲笑著開了口:“是,我就是要趕走她!她是什麽東西?憑什麽——”

    “啪”的一聲脆響,不僅將郭氏的脖子幾乎擰到,更甚至,將郭氏的臉都打得殷紅一片。

    不知道是裂了唇角還是落了牙齒。反正郭氏一張口,就有殷紅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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