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比沈玉闌她們後到一步的一群女人就是看了這麽一個熱鬧。更將這個事情當成了個稀奇,還議論了一回。

    不過,倒是都覺得沈玉闌小小年紀伶牙俐齒的。

    “要我說,伶牙俐齒不算什麽,難得的是那份氣勢。”一個雍容的婦人笑著柔聲開了口,從打扮上看,她怕也是非富即貴的。而且,隱隱的還有些在那群女人中帶頭的架勢。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姑娘。”又有人開了口,笑著言道。

    這個倒是沒人回答得出——沈玉闌才進京沒多久呢,又悄無聲息的,甚至因為吳氏的喪事,連帶著也不能宴客昭告親朋,所以自然也沒人認得她。

    於是眾人自然便是越發的好奇起來。有人就道:“等會進了寺廟,不如派人去問問,兩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來做什麽的。”

    對於這些,沈玉闌自然是毫無所知的。

    進了寺廟說明了來意後,就有小沙彌帶著沈玉闌去了後麵僻靜的地方——停放棺槨以及做法事,是要清靜些才好的。

    看見吳氏的棺槨,金荷和沈玉闌少不得又傷感了一回,甚至金荷又哭了。沈玉闌眼睛都是有些發酸——她發現,她倒是越來越融入沈玉闌這個身份了。

    祭拜了一回又做了一場法事後,便是到了中午時分——午飯自然是在寺廟裏用了。因為沈家早就派人來說過這事兒,所以寺廟裏自然就準備了幹淨的禪房。這樣沈玉闌也可以在寺廟裏小睡一回,或是小住幾日也是不成問題的。

    用飯的時候,小沙彌笑指著一道精致的麵點道:“這是光武侯夫人今兒送給這位小姐的。在佛前供奉過,吃了這個必定能積攢福緣的。”

    小沙彌說得討喜,沈玉闌不由得笑了笑。隨後便是道:“那替我多謝光武侯夫人。不過,是單獨送給我的,還是今兒來寺廟的都送了?”

    “別人的都是幾個果子,獨獨小姐這份不同。光武侯夫人說了,權當是結個福緣。”小沙彌笑著答了,然後便是告辭去了。留下沈玉闌一人在原地納悶——

    沈玉闌自然是納悶的。她可不認識什麽光武侯夫人。

    倒是今兒一直老實的丫頭其中一個忽然開了口:“寺廟中大多人都是會做些點心或是果子帶來,在佛前供奉過之後再由寺廟分發給其他信徒,為的就是廣結佛緣。不然互相饋贈的也有。光武侯和咱們老爺雖然沒什麽交情,可是想來也是認得的。”

    不難聽出,這丫頭說話的時候,是不由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大約是怕貿然開口惹怒了沈玉闌的緣故。

    沈玉闌倒是很滿意——看來,偶爾耍威風也是很必要的。瞧,這不是一下子就讓丫頭老實了?也明白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

    不過,對這個丫頭的伶俐,沈玉闌倒是也很滿意——這麽一解釋,她一下就明白了不是?原來那光武侯夫人並不是衝著她來的,而是給沈家麵子罷了。

    對於這些大家族的人情世故,沈玉闌自然是不懂的。所以,她幹脆也不去想了,直接問那丫頭:“那你說,我要不要當麵道謝?還是準備回禮?還是幹脆就這麽算了?”

    “若是小姐不嫌麻煩,當麵道謝自然是最好的。”丫頭斟酌了一番之後,如此答道。

    沈玉闌倒是沒有遲疑:“既然這樣,那就去當麵道謝吧。”

    “那小姐打算什麽時候去?”丫頭又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沈玉闌微微沉吟了片刻,便是有了主意:“一會午睡起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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