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飛實在不願往那處處透露著詭異的密林深處走去,隻是身後的光牆以一種碾碎一切的無敵姿態持續不斷地推進,給人帶來的壓力實在太大。

    就宛如一道催命符,催著你不斷往前跑。

    這幾乎是一道沒有選擇的命題。

    李應飛和花生對望一眼,以目前的情況,似乎也隻有跟上那家夥,看看他有什麽辦法。

    既然他明知這裏的凶險,還敢這麽明目張膽闖進來,哪怕真如他的他自己沒能力逃出去,也必然會有別的辦法。

    於是高首在前麵開路,李應飛和花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後麵。

    在大陣之內,高首也不虞他倆會逃到哪兒去。十方俱滅,一旦入了陣,十方都是絕路。

    唯一的希望,大概隻在那個人身上。

    不過首要之事,還得是先找到正哥兒。這就是高首明知這裏已是一片絕地,還要硬著頭皮進來的原因。

    找到正哥兒,將趙從容的弟子揣在掌心,一切就都還有回旋的餘地。

    他不知道之前正哥兒為什麽不告而別,不過以正哥兒的性格,什麽都有可能,也許是看上了哪個漂亮的妞,也許是看中了什麽奇珍的獸。

    但是無論哪種理由,勞師動眾追這麽遠的距離,還不偏不倚闖入了這上古流傳下來的大陣之知—怎麽看都有種陰謀的味道。

    極有可能,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不然對方怎麽會苦心孤詣布下這樣的殺陣。

    也隻有這樣的大陣,能百分百保證困住自己。

    即便如此,高首還是覺得暗暗心驚。

    這種規模的十方俱滅陣,絕不是什麽普通勢力所能布下的。能將十方俱滅陣發揮到這種程度的勢力,整個人類世界都屈指可數。

    甚至可以,再難見到比這更完美的十方俱滅陣了。

    是雲海城?還是神龍帝國?抑或是南方靈術師聯盟?甚至最西北的長劍傭兵團?

    高首揉了揉肉乎乎的臉蛋,隻覺得毫無頭緒,一頭還比兩頭大。

    那一晚的戰鬥,莫不是調虎離山?

    可沒有道理,一邊明顯是甄德高那蠢貨,一邊又是趙從容的弟子。難道真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高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回頭瞥了李應飛一眼。

    苦肉計?不,不至於,除非他郴山劍宗上千年的基業不想要了。

    埋伏襲殺王爺,這已經是叛國了。哪怕底蘊再深厚,大明皇朝都不會容忍。

    而且當他在密林外找到兩人時,這兩饒神態舉止也不像作偽。

    那晚與正哥兒錯過之後,高首四下尋找,好不容易在萬獸穀發現了蹤跡,趕過來時卻駭然發現,這裏埋伏著這樣一個大殺陣。

    而正哥兒一群人,剛剛踏入其鄭

    來也是運氣好,十多年前他還在書院時,有幸隨大師兄嚴代愚見識過十方俱滅這一殺陣。當時這大陣摧枯拉朽碾壓一切的威勢給了他極大的衝擊,以至於十多年後的今,再見此陣時,才能一眼認出。

    縱然他現在的實力和十多年前不可同日而語,可眼前這十方俱滅陣又比之十多年前還要嚴謹宏大,威力想必也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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