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屆坐在一家露天咖啡館裏,注視著遠處的意峨公司總部大樓。

    他與司莩分別那天,忘記要她的聯係方式了,所以隻能來意峨公司總部找她,然而意峨公司總部方圓500米內都已經進入了警備狀態,除受邀請者外不得接近。

    吳屆隻好坐在這家咖啡館裏,等待著司莩出現,這樣的幾率非常渺茫就對了。

    吳屆百無聊賴地看向四周,這裏本來是一條很繁忙的街道,但是如今,很多店鋪都關門了,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行色匆匆,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太空港趕去。

    咖啡店的店員們也聚成一堆,正在討論要不要辭職跑路。

    吳屆歎了口氣,就在這時通訊器響了,他拿出一看,是濮陽發來了信息。

    “吳屆,你跑路了嗎?”

    吳屆回道:“沒有。”

    “你快跑吧,真要打起來了,我們總裁已經在布置戰線了。”

    “我要是跑了,誰還來陪你聊天?”

    濮陽突然發來了一個冷哼的表情。

    吳屆問:“怎麽了?”

    “反正你也不愛跟我聊天,跟我聊天隻是你的一個負擔而已。”

    吳屆驚訝地問:“你怎麽會這麽想?”

    “你從未主動找過我,都是我找你。”

    吳屆一愣,想發“我明明找過你一次呀”,卻又羞愧地把這行字刪去了。

    一直以來他都把濮陽當做一個半熟不熟的網友而已,並沒有對她上什麽心,在得知她的命運之後會有些同情,但是別的事一來就給忘了。

    英落公司與荷牙集團的戰爭中,濮陽比司莩危險的多,但他幾乎沒有想過濮陽。

    通訊器屏幕上出現了濮陽的問號:“怎麽不說話了?我逗你玩的。”

    “沒事,你剛剛才醒嗎?”

    “你當我是豬嗎?剛剛才訓練完回來,這次訓練的效果不錯,沒有暈倒,而且我隻在手術台上做了一會兒檢查就回來了,我的身體好像有些適應不落機甲了。”

    “那就太好了。”

    “好什麽呀,總裁說看來是訓練強度不夠,下次要給我增加強度了。”

    吳屆問道:“什麽意思?非要讓你每次訓練都暈倒才行嗎?這是往死裏壓榨你呀。”

    “反正全世界已經沒人在乎我的死活了。”

    濮陽這句話其實算是一種“求安慰”的明示了,吳屆隻要打出“我在乎”就行了,即使是假話,但濮陽總歸會覺得心裏好受一點。

    實際上,吳屆的確把“我在乎”三個字打出來了,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確實沒怎麽在乎濮陽,現在卻說這種話,有些虛偽,就把這三個字刪了,發送道:“別這麽想,你還有你媽媽呢。”

    對麵沉默了好久,回道:“我媽媽巴不得我死呢,我到東印星來就是為了躲她。”

    “世界上還有巴不得孩子死的母親?”

    “你不懂……你知道巴牡特人嗎?”

    “不知道。”

    “那是一個強大又奇異的種族,巴牡特人隻有女性,到了一定年齡,她們會自然分娩出下一代來,下一代人將直接分走她們一半的戰鬥力,所以她們會吃掉她們的孩子,把戰鬥力奪回來,巴牡特人的孩子一降生,就要躲避她們母親的追殺。”

    “你這個例子太極端了。”

    “什麽極端,在宇宙中,這種例子多了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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