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忘憂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帶第三套衣服去換,也拒絕了十皇叔讓她在十王府換衣服的提議。

    開玩笑,她可不想被人說成大白天與十皇叔宣淫,她還要不要名聲了?

    “這有什麽關係,來人呀,服侍冷姑娘更衣。”希元先生大手一揮,數十個美婢從鴻賓樓裏走了出來。

    這架勢,冷忘憂根本沒法拒絕,隻得笑著點頭:“夏蟬、冬梅,你們先回去,這裏不用你們服侍了。”她們主人在這裏討不到好,更不用提下人了,萬一出了事她也隻有自保的能力。

    夏蟬和冬梅愣了一下,正想開口說話,冷忘憂卻瞪了兩人一眼,兩人不敢多話,乖乖地退下。

    冷忘憂一行人進入鴻賓樓,哪怕有希元先生在,依舊要對出門口的對子才能進去,冷忘憂搜腸刮肚好不容易才對了出來,又出一個不算太差的上聯。

    進了鴻賓樓後,冷忘憂去換衣服,待到她換好衣服出來時,希元先生已命人擺出琴,敬候冷忘憂。

    “忘憂,你那首《碧海蒼穹》可謂是精妙絕倫,繞梁三日,餘音未絕。我的這些好友聽聞你以無弦琴彈出琴曲,希望有幸能夠聽上一曲。擇期不如撞日,今日我們相聚在這鴻賓樓,就請忘憂你再彈一次《碧海蒼穹》可好?”希元先生指了指唯一的空位,示意冷忘憂坐過去。

    那個位置上,有一把無弦琴!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冷忘憂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大多數都是和希元先生一樣的風流名士,他們是真的感興趣,還有一些則是擺明了來看熱鬧的,有幾個人她還認識,不外乎就是都城那幾個名門世家的公子。

    冷忘憂點了點頭,翩然入座,就在眾人以為冷忘憂真會彈琴時,冷忘憂卻開口道:“希元先生,彈琴要有琴心與琴意,我今日兩者都沒有,實在彈不出來。”

    “哦?忘憂今日這是怎麽了?”希元先生對於冷忘憂不給麵子的舉動,表示強烈的不滿。

    他都紆尊降貴地去請冷忘憂了,她居然耍大牌,實在可惡。

    “我今日遇到一個病症十分特殊的病人,怎麽也想不明白他的病症,此時正心煩意亂,實在沒有彈琴的心思。”冷忘憂麵色平靜,幽深的雙眼波瀾不驚,哪有煩亂的樣子,這明顯就是推脫之詞。

    希元先生很清楚,冷忘憂不肯彈,他再逼也沒有用,正想開口給冷忘憂一個台階下時,一道輕揚的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早就聽聞忘憂姑娘仁心仁術,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忘憂姑娘對病人的重視讓在下佩服,希元先生你就別為難忘憂姑娘了。”一名身形修長,衣袂飄飄的男子,手舉酒杯,斜靠在門柱上。

    這是浪蕩公子的做派,一般情況下都會惹人嫌,可是由這名男子做出來卻是優雅隨性,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當然了,更多的是因為這個男子衣著不凡,氣質不俗,麵貌更是精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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