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夏蟬就回來了,臉上表情不變,依舊是一副忠心為主的樣子,冷忘憂滿意地點頭。

    丫鬟可以有主張,但主張大到做主子的主,那就該死了。

    “走吧!”

    馬車剛啟動,沒走出五米遠,又停了下來,冷忘憂皺眉......

    “姑、姑、姑、姑娘,希元先生親自下樓來請您了。”車夫的語氣顫抖得厲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希元先生呀,能讓天下第一琴師希元先生親自來請的人,一隻手也數得過來,在南朝冷忘憂可是第一個。

    希元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希元先生要是不高興,就是皇帝他也敢不理,就這樣,皇帝還要笑著讚他有名士風度,瀟灑不羈,真性情。

    由此可見,希元先生的名聲有多響,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希元先生竟然親自下樓來請冷忘憂,那絕對麻煩!

    沒錯,就是麻煩!

    這事對別人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冷忘憂隻感覺麻煩至極,可不管她願不願意,這個時候她都要下車。

    她可不敢讓希元先生在馬車外等她,她還不想被清流名士的口水淹死。

    清流名士那張嘴可比市井流言要犀利許多,君不見那些名垂千古的縱橫家,靠一張嘴就能說死無數人,靠一張嘴就能說得國破家亡。

    文人罵人那可真是戳人心窩,她很清楚文人的唾沫星子有多犀利,她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想生事端。

    冷忘憂無比慶幸自己雖被嬌養卻注重鍛煉,身子骨不錯。三步並作兩步,冷忘憂小跑著上前,終於阻止了希元先生走到馬車邊上。

    “忘憂見過希元先生,勞先生大駕,忘憂該死。”冷忘憂福了福身,一副自責的樣子。

    身上依舊是那件醫者袍,一身白衣站在人群中,特別顯眼,希元先生身後的幾個人明顯不滿。

    白色分很多種,冷忘憂這一身毫無點綴的白,看著有那麽一點晦氣。希元先生看到一身白衣的冷忘憂,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爽朗笑道:“忘憂不必多禮,聽小廝說你不肯下車,我隻好親自來請了。”

    這是暗指冷忘憂不給他麵子,自恃清高,他之前對冷忘憂頗為欣賞,甚至開口說要娶她,可並沒有把冷忘憂放在心裏,現在冷忘憂不給他麵子,他又怎麽會讓冷忘憂順心。

    清高狂妄可不是浪得虛名,而希元先生有這個本錢。

    在大街上,希元先生身後還圍了一群人,冷忘憂明白自己要給足希元先生麵子,若是傷了希元先生的麵子,與之交惡,她肯定沒有好果子。

    冷忘憂一臉惶恐,受寵若驚道:“希元先生言重了,實在是今日多有不便,忘憂不敢打擾希元先生的雅興。”

    “不便?怎麽個不便?身體不適?”希元先生意有所指道。

    冷忘憂真想翻個白眼,這年頭男人怎麽比女人還八卦:“多謝希元先生的關心,忘憂身體很好,隻不過剛剛從宮裏出來,身上還穿著診治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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