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忘憂下意識地就想抽回自己的手,隻不過沒有機會,因為十皇叔握住她的手不肯放。

    冷忘憂暗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扶著十皇叔的手,盡量以優雅的形象下馬車。

    沒辦法,她最近一直跟上官知鳶比試,習慣了時刻保持“優雅”。而優雅這種東西就是裝,而裝得久了,就會刻在骨子裏,一舉一動都會自然而然地優雅起來。

    剛下馬車,身後就響起一陣馬蹄聲,原來是十皇叔的人從西區小院取來了冷忘憂的藥箱。

    冷忘憂借機掙開十皇叔的手,上前接過藥箱,十皇叔也沒有勉強,事實上在與冷忘憂雙手相握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這個時候,他們倆人就不應該有肌膚上的接觸,隻要一碰,他就有想要冷忘憂的衝動,心底的欲望怎麽也按捺不住。

    明明那晚,他和冷忘憂在皇宮也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也是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可那時候他雖然有一點遺憾,卻還能控製自己,事後也能冷靜地與冷忘憂相處,可為什麽今日就不行了呢?

    十皇叔實在想不明白,隻能暗暗唾棄自己的自製力越來越差,回頭他得好好訓練一下。

    十皇叔雖然鬱悶,可也沒有忘記照顧冷忘憂,快冷忘憂一步接過侍衛手中的藥箱,單手拎在手中示意冷忘憂跟上,冷忘憂無奈隻得收手。她可是領教過十皇叔的強勢,現在還是乖乖跟上吧,橫豎她現在已經習慣跟在十皇叔身後了。

    兩人踏入內院後就分開走,十皇叔將冷忘憂的藥箱交給一個太監模樣的人,示意他帶來冷忘憂過去,而他自己則往另一個院子走去。

    冷忘憂也沒多問,乖乖地跟著那名太監去給那七個士兵換藥,至於十皇叔?

    十皇叔直接去了自己住的院子,一到房內,十皇叔就將外衣脫下。,又將中衣解開,毫無意外,繃帶上全是血。

    傷口裂開了!

    十皇叔看著滲血的傷口苦笑。

    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這算什麽?占了點小便宜,差點就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怎麽算都是虧本的買賣。

    十皇叔吸了口氣,從暗格中抽出白布在腰上纏了數圈,確定不會再滲出血跡後,十皇叔鬆了口氣,打了個死結,將中衣係好。

    做完這一切,十皇叔已經累得直喘氣,腳步也有些虛浮,根本沒有力氣走出去。十皇叔靠在牆壁上,運氣吐納,好半晌才緩過來。睜開眼,眼中走著掩飾不住的疲累,臉色也蒼白得嚇人,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他此時的狀況不太好。

    這段時間他接二連三地受傷,最主要的是受傷後也沒有好好地休息一下,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十皇叔拉了一把椅子過來,重重地坐了下去,一動不動,直到下人來報冷忘憂給受傷的士兵換完了藥,十皇叔這才起身將外衣穿好,出門前又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確定氣色不會太差才出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