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覺得這笑很是礙眼,偏過頭,閉上了眼睛。

    琉璃在外問,“小姐,二殿下寫了什麽?竟然短短時間來了兩封信,是不是京中出了什麽急事兒?”

    “沒有。”淩畫一邊回信一邊將手裏的信遞了出去。

    琉璃伸手接過,看完後,感慨說,“沒拿到太子挪用衡川郡修築堤壩銀兩的把柄,也沒有拿住太子派人殺殿下的證據,咱們如今還沒有讓陛下厭惡太子,小姐您卻讓二殿下暴露出了您扶持二殿下的關係,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陛下……”

    她後麵的話沒說,意思不言而喻。

    淩畫的確是冒險了些,但考慮的是當夜蕭枕被大內侍衛送回京,她恰巧跟進宮,又舉薦曾大夫,當時哪怕糊弄過了打消皇帝的疑心,但事後皇帝總會回過味來,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不是說所有的巧合都是人為,但一而再的巧合,就是人為。

    她與蕭澤作對,若是沒有扶持的人,才是奇怪。扶持蕭枕,才不奇怪。

    她跟蕭澤作對了三年,若到如今,都沒有扶持的人,陛下未必就不會疑心她,尤其是嶺山,陛下派了溫啟良的人去嶺山打探消息,卻被葉瑞都給除了,溫啟良派去的人一個都沒回去,嶺山內部的消息自然也沒傳出來,若是蕭澤跑到陛下麵前挑唆,亦或者溫行之略施手段,讓陛下疑心她與嶺山的關係,對比她扶持的人是蕭枕,這才是真的讓她棘手。

    畢竟,她與嶺山是有很深的關係,不止關係,還有血緣,並不無辜。

    綜合考量,她覺得如今雖然這一招冒險,但也不是沒有好處,也正好試探陛下的態度。

    從蕭枕的信裏便可看出,這一步棋應該是走對了,陛下並沒有發怒,那麽,也就說明,蕭澤在陛下心裏的地位如今已沒有那麽穩了。

    雖然衡川郡災情案和蕭枕被人追殺重傷案如今都沒能查出結果,但陛下對蕭澤的疑心,絕對不小。

    以前,蕭枕與蕭澤爭那個位置,沒有任何把握,但如今,至少是五五勝算。

    淩畫簡略地三言兩語回答了琉璃,同時一心二用落筆不停,給蕭枕的回信中簡略地說了蕭澤這一回竟然沒有在五峰山埋伏殺手,怕是沿途都沒有殺手,如此不同尋常,恐怕是另有很大的殺招等著她,提了她到江南漕運後會如何做,又說了讓蕭枕在京中如何做。

    她要說的話不少,一條條一樁樁一件件,有條不紊地寫了出來,不多時,便寫了分量不輕的一封信,用蠟封好,遞出給琉璃,“讓望書盡快派人送回京城。”

    琉璃點頭,喊來望書,交待給了他。

    淩畫將筆墨收起,看向宴輕,“哥哥,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宴輕“嗯”了一聲。

    淩畫想了想,“你喜歡下棋嗎?”

    “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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