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清月掛際。

    冉少棠停下腳步,望著趴在前麵擋住路的終九趴,又看了眼秦曉月,慢慢吐出幾個字。

    “挫挫他的銳氣再用。”

    秦曉月眉間舒展,笑著拍手:“公子就是足智多謀。是該挫挫宋敖的銳氣,總愛冰著一張臭臉不,問他十句就回一個字。氣死人了。”

    冉少棠好奇地瞪她一眼,彎唇淺笑,衝著終九趴招招手:“走,跟你老子去消消食。”

    秦曉月跟上去:“公子要去哪?婢子也去。”

    冉少棠拒絕:“不用,你留下。”

    秦曉月撅了嘴,看著冉少棠連拉帶拖,拽著不願意動彈的終九趴走了。

    “那公子一定要心。”

    想了想,她又幾步跑回院子,果然宋敖還傻呆呆地站在院子裏,沒走。

    “你別愣著了,快去跟公子出去。她帶著終九趴不知去哪裏了,我擔心她有事,你快跟去看看。”

    宋敖登時來了精神,按著秦曉月的指引追了出去。

    秦曉月在後麵大聲囑咐道:“你機靈點,別讓公子發現了。”

    冉少棠今看到吳言時,瞧他身上一襲新衣,隨口問了句“衣服是新買的?”

    想不到吳言卻憋了大紅臉,半才道:“是阿父送來的。”

    冉少棠看到他那副歡喜又不想表現出來的表情,知他是開心的。

    看來吳維還是惦記這個兒子的。

    她幫吳言順便號了脈,發現他體內的毒與前幾日竟然有些不同。

    一絲疑惑浮上心頭:“你這兩可吃了什麽藥?你阿父給你送來藥石了沒?”

    吳言連忙搖頭:“當然沒有。我這幾日都按照公子交待的,吃您幫我配製的那幾種藥。其他的藥動都沒動。”

    “可是,你體內脈象有異,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裏麵衝撞。”冉少棠皺眉。

    吳言如釋重負:“原來是這個。我每個月月圓之日都會與平日不同。體內總覺得有使不完的勁,有時還會令我十分暴躁,想要發泄砸東西。”

    冉少棠漆黑的眸子微微閃著光:“為何不早?”

    吳言靦腆笑了笑:“忘了。出來後激動的把這個毛病給忘了。”

    冉少棠想起左岩溪提到的那個蠱蟲人計劃,眸光冷了下來。

    “嗯,忘了正常。我給的藥你先別喝了,我去想想辦法,再研製一副藥出來,看能不能抑製你體內不明力量的躁動。“

    吳言忙抱拳拱手答謝。

    冉少棠擺擺手,又看了他一眼,便讓他回去做事了。

    今夜,她越想越覺得有哪裏不對。

    骨萬槁炮製藥人這麽久的時間,隻有吳言好好的活了下來。是他體質特殊抗過了所有傷害呢,還是骨萬槁給他用了其他方法。

    這一夜,她想得多一些,帶著終九趴進了地牢。

    自上次終九疇提醒她要看好骨萬槁防止有人來搗亂後? 地牢周圍安排了比平時多出數倍的人手保衛巡邏。

    冉少棠一路走來? 遇到了三支巡邏隊伍。

    她抬頭向樹上與屋頂等黑暗之處望了望,立即有呼哨聲響起。

    那是暗衛在回應她的觀望? 告訴她? 一切正常。

    冉少棠滿意的衝著黑暗中的暗衛點了點頭,揪著終九趴脖頸後麵的肉? 拖進地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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