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嚎啕聲戛然而止。

    “好,君子一諾,重於千金。不許反悔。”劉一手拽住終九疇就往書房去,邊走邊:“老夫不放心,還是要寫個保證書來得安心。”

    門外遇到一臉驚愕狀的蘇侖,劉一手順便拉了他一起:“走,你也要跟著按個手印,當個見證人。”

    “我?不行不行,我不行啊,一手大師,我真不行。”蘇侖連連後退,恨不得腳底抹油,立即逃開這個是非之地。

    劉一手哪肯鬆開,扭頭詫異問了一聲,那語氣可真叫一個陰陽怪氣:“你不行?什麽時候發現的?這病得及早治,否則,影響你傳宗接代。”

    劉一手的一本正經,卻把四處潛伏的暗衛逗的幾欲笑出聲來。

    蘇侖的臉色都變了,被他擠兌的語無倫次:“這這這,不是病。我,行,不是那個不行。是這個不行。”

    劉一手怪叫:“到底是哪個不行?來來來,跟我進書房再。”

    終九疇全程黑著臉,隻差寫上幾個大字:自作孽不可活。

    這就是他帶手叔來這王府的代價。

    書房內,終九疇被迫寫下一年內娶妻承諾書。

    劉一手抖了抖紙上的墨,看著有終九疇與蘇侖簽字的承諾書,終於滿意的大笑幾聲。

    “好,好,太好了。明老夫就給老友們寫信詢問誰家有適嫁女,我徒兒娶妻怎麽也要挑個秀外慧中、賢良淑德的。”

    終九疇冰山臉一攤:“是母的就行。”

    蘇侖訕訕:“屬下看這陣勢,興許就挑個願嫁的就行了。不分男女。”

    “去你娘的。”劉一手把桌上鎮尺扔過去。

    蘇侖逃也似的跑出去。

    劉一手回過頭又來安撫終九疇:“放心,老夫一定挑個配得上你的。”

    終九疇靠在平日休息用的那張羅漢床上,悠哉悠哉的打擊他:“您老還是盡快吧。估計我的婚事早有人惦記上了。”

    劉一手雙目圓瞪:“誰呀?誰這麽懂老夫的心?”

    “當今太皇太後。”

    劉一手:

    好半,他才皺眉道:“你這個祖母可不怎麽待見你。她選的親事不會是好親事。你倒是提醒老夫了,一定要趕在這個老太婆之前把你的親事定下來。對了,你有沒有看上的女娘,若是有,老夫直接上門提親。”

    終九疇沒有話,雙手枕在腦後? 心中一片茫然。

    他沒有看上的女娘。

    可是? 腦海中卻猝不及防的浮現出冉少棠那張雙燦若星辰的雙眸。

    等終九疇反應過來時,突然從羅漢床上跳了起來? 嚇得劉一手差點扔掉手中茶盞。

    “你這是怎麽了?想嚇死老夫?你好毀約?”

    終九疇臉色陰鬱? 一言不發,直接推門走到夜色中。

    冷風一吹? 脊背一陣冰涼。原來,竟被自己的荒唐想法驚出一聲冷汗來。

    他去井邊打了桶涼水? 洗了把臉? 冷靜下來。

    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他兩位同父異母的兄長搞定了。

    要讓他們打消造反的心思,保住不皇帝的帝皇位。

    “蘇侖。”

    “在。”

    “吩咐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已經有眉目了。”

    慈寧宮,黃門令李然之悄聲退了出來。

    太皇太後的命令言猶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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