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薑心頭一顫,還沒有聽到底是什麽辦法,就堅決阻止道:“不行。萬事不能傷你。”

    冉夫人與晏薑相伴數十年,情同姐妹,她所有的秘密晏薑都知道,包括少棠的身世。對於這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人,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忙轉頭看過去,出言安撫。

    “晏薑放心,等除夕時,婆母定會如往日那般尋我麻煩,到時惹她發頓脾氣,假裝挨頓板子而已。朝廷重孝,母親病了,兒女侍疾是常理,就是太後也挑不出錯來。這樣一來,我們母子三人就全都躲過去了。”

    晏薑聽到“假裝”二字,又想到將軍平日裏對夫人疼惜有加,不會讓人真打,便沒有再阻止。

    不過,卻反複提醒一定要找個老成的會辦事的來行刑。

    這邊正商量著除夕那日的細節,府外守著的家仆已經前呼後擁圍著冉少棠進了府門。

    隻見這位已經把冉府折騰的雞飛狗跳的大公子麵容潔淨,衣著整潔,並不像其他從書院逃出來的公子般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心中稱奇。

    奈何大公子性子向來孤僻,沒人敢上前多問一句。

    管家冉福與護衛長玉行善皆不在,十幾個護衛行過禮後,若即若離的送冉少棠進內院。

    冉少棠揮揮手,示意他們回去,護衛們知曉其向來不喜人簇擁左右,便停下腳步目送大公子進去。

    有人聲多嘴:“大公子不是又逃學了吧?”

    有人接話:“看樣子像是沒在學堂讀書,不然怎麽梵廬書院都燒沒了,死了好幾個高門公子,咱家大公子身上臉上連個灰都沒有?”

    “逃學都能躲過災禍,看來咱家大公子果然是福星。”

    年紀大的出來阻止:“快都散了吧,別在這兒像個娘們似的嚼舌頭,趕緊去給護衛長和管家報喜訊去。大公子自個回來了。”

    冉少棠前腳剛踏進內院就有婢子向冉夫人稟報大公子平安歸來。

    冉夫人心中一喜,臉上神情卻不見變化,倒是晏薑高興的差點掉下眼淚來,三兩步迎了出去。

    “哎呀,我的大公子,你這是去哪了?你阿母都擔心死你了。快讓奴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兒?”

    冉少棠對上晏薑上下打量的目光,難得衝她咧嘴笑了笑,露出右頰上的梨渦,燦爛如朝陽:“傅母,我沒事。今晌午突然想起阿母新配的方子裏缺一味草藥,就去山上采了來。喏,這不是嘛。”

    她利落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塞到晏薑手裏。衝著上首坐著的冉夫人叫了聲“阿母”默默站到一側,等著挨訓。

    晏薑生怕冉夫人發作,忙遞上草藥讓其過目:“夫人快看,果然是尋了幾月的狼毒戟,大公子長本事了。”

    冉夫人瞧了一眼袋子裏的東西,黑下臉來訓斥道:“狼毒戟長在山崖峭壁,常人很難采到,你這番作為有沒有想過萬一被人看到會有什麽後果?”

    冉少棠很的時候,冉夫人就反複教導她不要與人太過親近,不要爭強好勝,要會藏巧守拙,沉穩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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