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婆婆脖子一梗,傲嬌的公布:“哼,他們是靠村子裏的供奉活著。雖然你們藥王宗也有定例給他們送上境湖,可你是不知道哇,那點銀子夠幹什麽的?雇個聽使喚的童都不夠。”

    “他們日子過得跟神仙一樣,逍遙又自在,為的什麽?還不是因為村民每月送銀子過去給他們花銷。他們可倒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竟跑淩雲殿擺起清高的譜來了。不讓公子帶著人賺錢致富還要把人趕出境山。真是太沒理了。”

    “也行,他們要敢這麽幹,我老婆子就敢讓大家夥把他們的供奉給停了。沒有銀子,我看他們還怎麽活的瀟灑無憂。還以為是從前的富貴命呢。現在就讓他們兩個嚐嚐窮人的滋味。”

    “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大家夥,以後每月交給境湖的銀子不給了。全停掉。餓死兩個老東西。看他們還怎麽活!”

    秦曉月一臉驚恐加為難,假意勸道:“許婆婆,這不好吧。萬一兩位宗師追究起來,要把村民趕出境山怎麽辦?”

    許婆婆冷哼一聲,震動地。

    “我呸。他們還以為是當初的一言九鼎一不二?豐宗主就是太軟弱。性子太良善了。不然哪能讓這兩個老東西騎到脖子上拉屎。”

    “以前上一任老宗主在世時,是讓他們兩個老不死的輔佐豐宗主,他們兩個卻躲清閑,什麽要去鏡湖上清修閉關,閉了這麽久也沒見有什麽長進。糊塗的腦瓜仁倒是長了滿腔子。氣死老婆子我了。不行,我現在就要回村子裏讓大家評評理。治不了他們我這許字白姓了。”

    她家的房子剛打了地基,急等著用錢娶媳婦呢。兩個老不休的,老頑固老殺才,敢擋她發家致富之路,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兩個好過。

    許婆婆氣呼呼的下山去了,沿途驚起無數飛禽走獸。

    少棠聽完秦曉月聲情並茂的匯報,依然翹著二郎腿在新綁好的搖床上欣賞藍白雲悠然飄過。

    尋思半晌,她嘴巴動了動,吐出葡萄皮,才悠悠道:“幾個師叔的山頭也要有人支持咱們才行。”

    秦曉月還未話,終九疇從竹林裏的徑走了出來,接茬道:“我已經轉了一圈,幾位師兄很是生氣。你就不用讓曉月再出麵了。省得讓那兩個知道後又給你扣什麽大逆不道的帽子。”

    少棠又扔了一顆葡萄進嘴裏,這次沒吐皮,直接咽了,嗆得她咳了好幾聲,才重新開口:“我會怕他們?怕他們我就不是冉少棠。”也不會搞這麽多事情了。

    終九疇走過去,坐到旁邊的棗木墩上,拿起一串葡萄,耐心的一個一個剝起皮來。

    “你厲害。竟然想到借刀殺人這一招。”

    “我這不叫借刀殺人。”少棠反駁。

    “不叫借刀殺人叫什麽?你先許給幾位師叔按藥王殿的標準擴建他們的屋舍。現在蓋到一半又不管了,他們心心念念住寬敞的房間,被你吊起胃口又不給吃,能不著急嗎?”

    冉少棠嘻嘻一笑:“跟我急不著。師叔們最明事理。當然知道我是因何停工。他們想發脾氣就去找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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