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真想奪過來劈了他。

    “別看了,你挑的東西都是小孩子玩的。有意思麽。一會兒師叔追上來就沒得逛了。”

    成乙被少棠與謝迎刃撇下,估計眼下正在醫館跟藥工盤貨、對賬、考教弟子功課,無暇他顧,不然哪有他倆此刻的自在。

    冉少棠嘴上雖嫌棄謝迎刃,卻緊跟在後麵,把他看中的東西,趁他不注意悄悄付銀子買了下來。

    她第一次覺得給別人花錢,是件快樂的事。

    兩人一前一後逛到一家脂粉店,謝迎刃直接忽略,招呼少棠跟上,自己先跑去了前麵的一家茶舍,站在門口興致勃勃的聽人說書。

    少棠看到櫃台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胭脂,猶豫著要不要給師父買個十盒八盒回去孝敬她。

    自從被師兄帶到坤峰竹屋,少棠簡直成了沒有人管的野孩子。即便假裝乖巧殷勤的跑去給姨母師父問安,都被無情的擋了回來。

    她不明白師父為何在見過一麵之後,會對自己置之不理。

    按少棠的邏輯,至少也小虐一把仇人的兒子出口惡氣吧。誰成想姨母師父給她來了個野生放養。

    既然師父都不管她,滿悔自然成了擺設。少棠可不怕他,哪怕他的臉子甩的再難看,她都能視而不見。

    倒是院裏的幾個小童,被她用銀子通通“敲打”了一番,一個個開始對她和顏悅色,昨晚變著花樣的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送到山上去。

    說起吃的,她就想吐槽三個字:真、難、吃。

    她急需買個好廚子回去。買廚子需要銀子,她帶來的銀子快使幹淨了。還好有一筆巨款應該已經到千門鎮。

    從京都出發前,冉少棠與她那個奇葩爹約好要在千門鎮的驛站接貨。

    鎮子不大,盞茶的功夫就找到驛站。

    這種隻接待官員的地方,能幫她寄存貴重物品實屬不易。

    幸虧她爹老謀深算,找到這麽個安全有保障的地方,也幸虧人家官員給大駙馬麵子。

    從小到大她爹的大駙馬身份令她十分尷尬且咬牙切齒。

    自己明明是冉家嫡長子,在外人眼裏好像是小妾生的庶子一樣不得待見。對於京都那幫勢利眼來說,不是長公主肚子裏爬出來的就不算嫡子。

    每次遇到這種白眼,她都恨得牙癢癢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遷怒於她爹的大駙馬身份。

    這個身份給她和她阿母,帶來太多危險與屈辱。

    她現在背負的所有沉重與將來要麵對的那些陰謀詭計,全是這個大駙馬的身份賜予的。

    唯一好處,就是在官麵上,比名不符實的大將軍名頭有些作用。

    她時不時拿出來狐假虎威應應急,看在能辦事的份上,才對她爹是“別的女人的夫君”這一事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那麽太揪心。

    今天,她準備再用這個身份走個捷徑。

    她拽著聽著書傻樂的謝迎刃直奔驛站。

    門口佩刀的士兵攔住她。閑雜人等不許入內,何況兩個小屁孩。

    少棠變戲法一樣,從懷裏拿出大駙馬親筆手書,遞過去,說明來意,士兵看著上麵的駙馬金印,瞬間對眼前的小屁孩肅然起敬。

    立即滿麵笑容的跑進去通報。

    片刻功夫,負責這次押鏢的徐有道徐鏢頭就跟著士兵還有一位官帽戴歪的官員,一起匆匆出來迎接大駙馬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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