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到底?!”

顧洵急忙趕回府上,身後的廝跟在後麵上氣接不過下氣。

“我、我也不知道啊公子,其實今早皖姑娘出門的時候精神就不大好,我們想讓她休息來著,但她還是執意出了門......”那人一邊一邊喘,但依舊緊跟在顧洵身後。

顧洵腳步愈發急了,到房門口時就見侍奉皖晚的女婢們正端著一盆水出來。

“公子。”

“怎麽了這是?!”

“皖姑娘起了高熱,我們這在趕緊幫忙退燒呢。”

顧洵一點頭就繞過他們走了進去。床榻上躺著的人有些虛弱,額上盡是細密的汗珠,臉上也伴有高燒時的熱紅。

“晚兒,晚兒......”

不見人醒。

“大夫呢?!”

“已經派人去喚了公子,想來也快到了。”旁邊的老媽子在一旁一邊為皖晚擦汗一邊回應,“隻是這病來得蹊蹺,倒不像是普通的風寒熱症,還得等大夫來了再診斷,風寒藥府上有,但也不敢亂給皖姑娘吃的。”

顧洵心裏急得慌,奈何容成現在又不在,可是皖晚麵上的紅越來越深了,想必是體溫還在不停地升。

“人呢?怎麽還沒到?!”

每個一會兒顧洵就要大喊一聲,站在屋外的侍婢也不敢出聲,隻得靜靜地彎著腰候著,隨時等待命令。

終於。

“來了來了!”

門外兩個廝幾乎是駕著一個老醫師走了進來。

“顧公子。”那老醫師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禮還沒行完就又被駕到了床榻前。

“大夫,您快給瞧瞧。”顧洵挪霖,讓那老醫師坐下。

醫師眯著個眼,好一陣地觀脈。整個室內都安靜了。

好一會兒,那醫師睜眼,“姑娘這病不簡單呐,不是普通的風寒。”他又湊近看了皖晚一眼,神情有些不大妙。

“姑娘可是經常感到冷,但渾身又出汗,並且高燒不退。”

“正是。”那老婆子上前答道。

瞬間,那老醫師嚇得趕緊起身後退幾步,“哎呀,這這這,這怕是疫病呐!”

這話一出顧洵震驚,“疫病?!怎麽可能,好好的怎麽會......”他突然想到這幾日皖晚經常與那些流民在一處。

“公子,我雖然也不敢有萬分的肯定,但這症狀與那瘧疾就極為相似,我可不敢輕易往好處想,姑娘這病情在這呢。公子,您要實在不信就請其他醫師再來瞧瞧吧,我這人也老了,眼也花了,保不準我就給看錯了。”

那醫師雙腿都在顫著,明顯就是不想招患至己身。

“你走吧。”顧洵也不想為難他了。

這話一出,那醫師就像趕著投胎一樣地拿起醫藥箱就往外奔,比來時腿腳利索了許多。

“還有沒有了,鎮上還有沒有其他的醫師了?”顧洵再次坐回皖晚的身邊,替她掖好被子。

“剛剛那位醫師就是鎮上很有名的了,其他的......醫術都不及他......”旁邊站著的一個女婢膽怯地開了口,屋內此刻又是好一陣的沉默。

“怎麽可能呢......”顧洵埋首,聲音有些無助,“怎麽可能會是疫病呢,前幾不都還好好的嗎?這怎麽可能呢......”

屋內的人皆不敢吱聲,顧洵沉靜了一會兒,隨即遣走了所有人。

室內室外都安靜了,這時他才脫衣也躺了上去,抱緊懷裏滾燙的人。他開始慢慢給她輸送靈氣,順帶著施零術法來幫助皖晚降溫。

南兮,你可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