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川徹底心死了,兩人進屋了他還站在牆壁後麵癡癡地觀望。

“少爺,我們回去吧。”

“如我所見,她過得很好,也是,比起顧公子,我確實給不了她更好的,沒理由把她一直扣在我身邊,不應該。”

他著,笑著,回身向屋內走去。

那廝回身,看著薑川失魂落魄的身影,他知曉,少爺這次,是真的認命了......

顧府內,顧洵替皖晚除下她身上的披風,兩人笑著往廳堂走去。

顧洵沒有向府內的仆從們明皖晚的身份,但一眾人心下也知道,這位日後必定會是他們的女主人,無人敢怠慢。

“公子,我今日去往郊外采花,看到有好些個流民在那,他們好像都是從其他地方逃來的,我們鎮長肯定是不願讓他們進來,我見他們怪可憐的,就給他們些銀兩。”

“沒事,我府上的錢你盡管使,不用與我匯報。”

“那些人卻是可憐,其中一位母親抱著一個死去的孩子在那著胡話,人勸了就是不肯撒手,所以......”她有些不好開口了。

“皖晚是想救助這些人對嗎?”

她點零頭。

顧洵執起她的手,“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陪著你一起。”

兩人相笑著進了屋,室內的婢子們都在候著,一個個臉上都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薑家和蔣家結親幾乎請了城鎮上的所有人,那陣仗也被邀了來,隻是給了賀禮後匆忙喝了杯喜酒又要趕著回去。

“鎮長何事如此匆忙?”出門之時他因形色匆匆,撞了眼前人,此人正是顧洵。胸口吃痛,但見來人麵色凝重。

“原是顧公子,我這有些急事還得趕回去處理,便不久留吃酒了。”他拱手作揖後就道了聲告辭欲離去。

“鎮長可是為城鎮外的那些流民所擾?”

那人又止步,回身道,“正是,顧公子都知曉了?”

“皖晚近些日子都往城外跑,給他們送去吃食和衣物,奈何聽來人越來越多,都滯留在了城外,我見她整日裏也忙個不停。也是她與我的,經常能見你去安撫他們的情緒。”

談及此那鎮長更是愁容滿麵,“唉,不是我不願讓他們進來,隻是我們景安鎮也不是什麽大城,要是十幾來個人進來給他們尋地倒是可以的,可那裏少也有百十來人了吧,一下子都湧進來豈不得亂了套......”

顧洵認真地聽著,時不時的也點首表示同意。

“現在那裏個個都是怨聲載道,什麽吃不飽了穿不暖了,都怪我心冷不通情理,可我不能放著城鎮上的百姓不去管啊,要是一下子進來這麽多外人,鎮上的百姓也不一定能過安生日子,咱們這又處在璿璣樞的交匯地帶,想來過不了多久又會有大量的人往這趕......”

顧洵思量片刻,那鎮長揪著的眉頭就沒鬆下來過,“鎮長放心,我和皖晚會盡綿薄之力的,有需用到錢財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這話得鎮長心裏舒坦,誰不知道這位顧公子是個有錢的主兒,隻要他一開口,基本問題就已經解決大半了。

鎮長飽經折磨的臉終於舒展了幾分,立刻笑著回應,“好好好,有顧公子的這一句話在下也甚是欣慰了。”

這裏談得正歡,顧洵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公子!”

顧洵回身,見是他讓跟在皖晚身邊的廝,連忙回應,“怎麽了?”

“皖姑娘、皖姑娘她,剛剛回來的時候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