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魏氏頂在“呂”地,國家的傷疤又該增添一塊。
恰恰是魏氏在“呂”地的優異表現,才讓他們獲得更多貴族的認可,幾位“卿”也對魏氏產生了看重的想法。
所以,魏氏雖然因為“呂”地付出很多,有形與無形的回報卻是無限的。
“老夫促成弭兵會盟,何也?”郤至看樣子是有些醉了?他用力一拍案幾,嚇得那些女仆一陣哆嗦,大聲道:“便是為懲戒秦國!”
衛睿和葛存同樣身軀一顫。
呂武剛才下意識伸出手,擋住左側邊那個要栽倒的女仆。
他的手觸碰到女仆,傳來的是一陣冰涼。
穩住身軀的女仆也不知道是冷還是被嚇得,身軀抖得非常厲害,來了一個額頭抵在地板上的跪拜。
郤至不知道是注意到了那個女仆還是沒有,繼續吹著牛逼。
那一次弭兵會盟,國君將功勞算在了士燮與宋國的華元身上,出力不少的郤至被忽略了。
現在看來,郤至有不的怨氣?
所以了,一個巴掌拍不響。
可見郤氏屢屢懟國君,有很多的原因。
郤氏與欒氏的對抗,肯定也是因為欒書進行了某種壓製。
“陰武,你破秦都‘雍’門,幹得好!”郤至舉起酒爵,沒做邀請的舉動,自己一飲而盡,推開了要去添酒的女仆,走到了呂武的案幾前方,猛地一撲摁住案幾,身軀往前伸展,低沉著聲線道:“若非此事,老夫豈會輕饒於你?”
呂武控製著才沒來個戰術後昂,道:“為國壯威,武之本份。”
郤至盯著呂武看,腦袋又往前湊了一些,道:“兵逼‘雍’,本軍佐所為。”
呂武內心很無語,嘴上道:“溫子威武。”
這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發泄怨氣啊?
對秦國的懲戒之戰,“新軍”兵逼秦國都城“雍”的功勞被全部算在了趙旃身上。
而事實上,力主進逼“雍”的真是郤至。
趙旃作為新軍將,本著是最高負責人,失敗承擔惡果,成功享受榮譽,其實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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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郤至不但建言有功,也是率軍兵臨‘雍’的城下,功勞再一次被抹掉了。
郤氏囂張,卻沒看見該屬於郤至的榮耀被掩蓋。
郤至可算重新站好,插著腰,微微昂起頭,惆悵地:“君上忌憚我家強盛,餘‘卿’多有詆毀。豈不知若無我家,君上如何對待?”
呂武猜測郤至是多麽沒有朋友,搞得需要在自己這個輩麵前講這些。
有些話即便隻是聽聽都算罪過。
國君的不靠譜已經被晉國所有的貴族看出來,可是又能怎麽樣呢?
該攔住國君的欒書,他不是沒有進行阻攔,好幾次也攔住了,但耐不住國君太會搞事。
欒書更多的是對國君進行退讓。
可能是欒書有服軟的跡象,導致國君將矛頭指向了郤氏的一叔二侄。
郤氏不可能不知道國君想立威的。
國君逮住一場戰事就要親征,很明顯就是想要樹立自己的威嚴。
為了達到目標,國君上次連通知都沒有,隻是帶著自己的儀仗隊上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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