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其實心中也明白,他的父親對朝廷開的條件十分的動心,隻是不想讓一個賣子求榮的罵名,這才暗自把他們兩個找來當一塊羞布而已。

    雖然自己會去鹹陽當人質,但是又不止自己還有自己的妹妹陳思思,即使他的父親真的放棄了他,去幫助他那個二弟陳勝,那他也得顧及他的女兒吧。

    要不是他父親疼愛陳思思,才不會放任陳勝到如今還在外麵搗亂,早就把他揪回家來了。

    想到了這裏,陳虎心中已經備好了草稿,坦然的說道:“所謂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二弟本來做這事,我們就極其的反對,父親本應就不該支持,而且現在群雄割據,北方有匈奴和東胡虎視眈眈,而且如今我們身後又多了一個薛冰。我陳家久沐皇恩,現在隻能知難而退,兒臣願意以身作則,前往鹹陽為質,還請父親為關中的數百萬百姓著想,懇請爹爹臨危受命,莫要推辭。”

    說完之後,陳虎還連忙跪下在地上, ‘咚咚咚’的叩了三個響頭。

    陳虎的這一番話可謂是慷慨激昂,字字如刀,簡直已經將陳天佑比作是諸葛亮,此時請他出山匡複社稷一樣,好像隻要陳天佑不答應的話,就會對不起關內的數百萬百姓。

    而這一番話卻是把旁邊的陳建給弄蒙了,完全不知道陳虎從哪裏弄出來這樣一番話,不過聽得倒是挺熱血的,也是同陳虎一樣跪下來磕頭說道:“懇請義父臨危受命,莫要推辭。”

    陳天佑見到了陳虎這般表現,心頭也是大喜,但是還是要裝作一副悲天淩人的樣子,歎息一聲說道:“唉,你們手心手背都是肉,為父怎麽可以做如此賣子求榮之事!”

    陳虎起身,一臉正氣的說道:“父親此言差矣,送子入皇宮為質,自古以來都乃定律,何來賣子求榮一說。更何況我們多次勸阻二弟都是無果,父親我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的事情二弟隻能聽天由命了。”

    陳天佑到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意動。

    他雖然現在嘴上還是嘴硬,但是心裏已經緩緩將陳勝放下,這裏麵的意思已經全部都表明了出來,隻要自己陳家不要輕舉妄動,就可以保一世平安,可要是輕舉妄動的話,就會導致滅族之禍。

    不過陳天佑依舊是皺著眉頭說道:“你二弟的事情就暫且不論。可是思思這丫頭呢,我要如何向她交代呢?而且我已經把她許配給了柴家的大公子柴紹,這又怎麽辦?”

    “交代?”陳虎冷笑一聲,冷聲道:“那柴家不過隻是一個土財主罷了,往日還配得上我們陳家,但是如今父親已經成了鎮北侯,又擴軍二十萬,首先更是兵強馬壯,那柴家的生死存亡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恐怕到時候那老家夥還要親自來巴結您不成了,又怎麽會心生怨恨?”

    陳天佑臉上也露出了欣然之色,顯然已經想到了自己成為了鎮北候威風凜凜的樣子,心中更是對朝廷下達的這份聖旨更加心動。

    陳虎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二弟和三妹不是口口聲聲要說振興我們陳家嗎?現在正是他們出力的大好時機,而且現如今的陛下雖然好色,但是依舊沒有放鬆朝廷,以他近來的表現並非一個昏君,妹妹能嫁給他,其實也是一種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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