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的西裝略微有些皺,可是絲毫不影響他矜貴的氣質,今天傅少矜貴中的那股吊兒郎當的氣質沒了,酒吧裏都通了氣,誰都別去觸這位爺的黴頭,有多遠躲多遠。

誰知道,還是有不長眼的往槍口上撞。

“碰到她手腕了?”傅慍突然笑了一下,男人遍體生寒,下一刻,他被踢翻過去。

傅慍從鄰桌取過酒瓶,啪的一聲打碎,握住半截酒瓶就朝著男人那隻手切下去。

這一瓶子下去,男人的手怕是要被砍下去了。

四周尖叫聲此起彼伏。

“傅慍。”

這聲音很小,卻又像是在耳邊響起的,傅慍的瓶子紮歪了一些,那男人沒被剁手,卻是躺在地上慘叫哀嚎,嚇都要嚇尿了。

傅慍將酒瓶扔掉,腳踩到了男人的手指上,用力一碾,“她也是你能碰的?”

唐新月一愣,下一刻被傅慍大掌扯住了胳膊,往前拉了拉,傅慍看著她,唇角勾出一抹笑,“我現在可是在救你,這位,可是顧行江的未婚妻,敢碰顧行江的未婚妻,顧總能把你頭擰下來。”

說完,他鬆開手,轉身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沒理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也沒看唐新月。

唐新月追了過去,“我不是顧行江的未婚妻。”

傅慍坐回到了位置上,同桌還有兩個紈絝,都帶著女伴,這個時候看到唐新月,急忙將傅慍旁邊的位置給她騰出來。

“唐小姐,好久不見,快請坐。”

唐新月看了眼有些眼熟的男人,點頭致謝。

“嘖,你們這稱呼該改一改了,這位是準顧太太了。”傅慍挑眉,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聲音略沉,“你怎麽來這裏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你喝醉了。”唐新月掃過傅慍麵前的酒杯,眯起眼看了眼酒瓶上的度數,百分之56的酒精濃度,度數非常高了。

“嗯。”

“這裏有些吵,我們出去談談。”

“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不習慣是肯定的,不過這就是我的日常,大概還從沒成年開始,我就是酒吧的常客了,沒錯,就是俗稱的爛泥扶不上牆,之前和你說在我家公司處理工作,也就是個混日子的幌子而已,掛名的職位。”

傅慍拿起了酒杯,淺嚐了一口酒,漆深地目光落到了她臉上。

就他媽不該有什麽奢望。

其實一直有點自卑的,他太差了,真的差,就連發泄的途徑,都是來酒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他雖然反駁了唐黎景,但不得不說,唐黎說的沒有一點錯。

“所以你看,你連酒都沒有喝過,我卻能如數家珍。”

唐新月皺眉,總感覺傅慍在暗示什麽,他嗓子都是啞的,抽了很多煙,又喝酒。

她感覺他的情緒很不好,有些要崩潰的樣子。

唐新月拿過他的酒杯,將小半杯酒直接幹了,“現在喝過了。”

她皺眉,“但是,非常非常難喝!!”

傅慍僵住了,猛地坐了起來,看了眼空了的杯底,“去讓服務員拿溫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