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陽鎮有邪修這是大事,回到家後我第一時間就把這事兒告訴了爺爺,誰知道爺爺聽完後根本沒什麽反應,隻是戴著老花鏡繼續看報紙,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

    “爺爺,你以前不是最恨邪修嗎?從小你就和我說這邪修傷天害理,他們現在來了夷陽鎮,那豈不是我們夷陽鎮以後都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誰說沒有安生日子過了?”爺爺瞥了我一眼,“我們家現在的繼承人不是你嗎?那個付陰匪也算是有本事的,我相信你跟著他能夠把這事兒解決好。”

    繼承人這事兒爺爺不說還好,這一說我就來氣。我把爺爺手裏的報紙往下壓,憤憤地說道,“爺爺,你是不是早就看出葛福年有問題了?我還真以為跑去收魂沒有什麽危險,你孫子我差點兒就沒命了知道嗎?”

    一聽我這麽說,正在院子裏曬衣服的我媽手上動作一頓,一臉擔憂地看向我這邊。爺爺順手把報紙放在一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惕若,這陰貨郎不好當,遊方道士也不好當。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偏偏做我們這行當的全都想著逆天改命,不願意認命。這世上哪有什麽事是絕對安全的,你就是坐在家裏吃個包子,時辰到了說不定也會被包子給噎死。葛福年的事兒本來就好解決,隻要你照我說的做周全了,那確確實實是萬無一失。”

    爺爺這一番大道理倒是把我說懵了,照爺爺這說法這世上就沒有什麽高危職業了唄。

    在家裏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再起床的時候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好像全都出門了。在廚房裏晃了一圈沒找到吃的,我從錢箱裏拿出兩百塊揣兜裏往家附近的‘百味居’走。

    百味居名字取得文雅,店鋪的裝修也是十分上檔次的。店老板叫許傑瑞,不知道的聽這名兒以為老板是外國人,但其實這也就是爹媽取的洋名字,老板是地地道道的夷陽本地人,和我爺爺有二十幾年的交情了。

    我才剛一邁進百味居大門,守在前台的小妹鄭欣立馬衝我拋了個媚眼兒,嘟著嘴埋怨道,“夕哥,你好久都沒來我們店裏吃飯了,我們老板還問我們是不是服務態度不好,把你給得罪了。”

    正在前台結賬的幾個男客人見鄭欣對我撒嬌眼睛都直了,這場麵搞得我也有些尷尬,隻能摸摸後腦勺尬笑道,“我這不是找到工作了嘛,公司包吃,所以這才沒經常過來。”

    “員工餐哪有我們店的飯菜好吃啊,夕哥你在哪裏工作?要不要我每天給你送飯?”

    “不用不用,我這個人吃不出什麽好壞的。”

    鄭欣對我格外的熱情已經讓我有些招架不住了,而那些在前台排隊等結賬的男客人也不滿了起來。趁著這個機會我腳底抹油趕緊往裏麵跑,找到百花廳包廂自己走了進去。

    許傑瑞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胖男人,和一般中年胖男人的油膩與精明不同,許傑瑞在市儈的同時,又總會表現出與其他商人不同的文化素養,給人感覺就是很有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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