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付哥!殺人了!不對,殺鬼了!”

    男人在上車前賊頭賊腦的我就知道有問題,但我怎麽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麽猛,二話不說掏出匕首就開幹。

    按理來說女售票員早就已經死了,怎麽也不可能再被匕首這種東西給傷害到。但那個男人不僅用匕首捅了,而且匕首從女售票員的前胸伸出來好長一截,當著我的麵變成了一株從內到外盛開的藤蔓,不一會兒的功夫藤蔓就把女售票員整個身體給纏繞束縛住了。

    “啊!”

    不僅僅是女售票員,正在開車的老賈也慘叫一聲。我轉頭一看,發現老賈的頭被一根鐵纖給貫穿,直接被釘死在了司機座椅上。隨著夫妻倆的變故,本來還算幹淨的公交車廂內環境也發生了變化。從車廂的內壁裏開始不斷地有水滲透出來,一條又一條的死魚出現在我的腳下,死魚的旁邊還有各種藻類和水草。

    夫妻兩人張著嘴不斷地經曆這種無形的痛苦,女孩兒想要幫自己的媽媽把藤蔓給扯開,誰知道藤蔓非但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反而分出兩根把女孩兒也給纏住了。

    把這一家三口都給安排地明明白白的,男人轉過頭來咧開嘴衝我笑。和剛上車的時候不同,此時的他整個人都腫了一圈,那模樣就像是在水裏泡過一樣。男人半拉臉皮掉著,臉皮下麵是泛白腐爛的肉和結締組織,令人作嘔。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付陰匪也終於不再沉默了。隻見他站起來從兜裏摸出一疊冥鈔,指著那女孩兒說道,“你殺了那夫妻倆,那是他們的命。這個女孩兒我要帶走,開個價吧。”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付陰匪,都他媽這個處境了,付哥竟然還在和男人做生意?

    男人詭異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的匕首,沙啞著喉嚨說道,“你們的命都是我的,誰也別想下車。”

    如果是個窈窕美女和我說這話我覺得還行,偏偏現在不讓我下車的是這麽個鬼東西。見男人沒有想和自己談的意思,付陰匪也不著急,他從兜裏又摸出打火機,將手裏的冥鈔一張一張地點燃。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別再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了。”

    在爺爺從小給我灌輸的觀念裏,有本事的人遇到惡鬼厲鬼二話不說拿起法器衝上去就是幹。怎麽到了付陰匪這裏就全都變了樣?

    沒有想象中的激烈戰鬥,當付陰匪將手裏的冥鈔燒幹淨以後,一直坐在座位上沒有說話的佝僂老人一邊笑一邊咳嗽起來。

    “都說夷陽鎮的陰貨人出手大方,嘿嘿,今晚老身算是開眼了。”

    佝僂老人的聲音很難聽,不是腔調的難聽,而是斷句和語氣很難聽,給人一種十分違和的感覺,讓人心裏不舒服。但就是這不舒服的聲音讓拿著匕首的男人頓時緊張起來,白色的蛆蟲從他的腐肉裏鑽出來又鑽進去,他惡狠狠地盯著那個老人怒道,“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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