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語花香,萬物複蘇。

    東嶽廟裏,老道士穿著一身幾乎純白的道袍,頭上戴著道家發簪,站立在東嶽大帝神像下方,麵前站著一個顫顫巍巍剛學會走路的男孩。

    “好徒兒,一年前,我在下山途中遇見你,不知是誰把你放於牡丹花下。

    我道家講數,不可逆而為,我就暫且收了你做徒弟,如今你也一歲了,該給你取個姓名,有道是人不可無名,樹不可無皮,你意下如何?”

    顫顫巍巍的男孩就是周隱了,一年前老道士抱著嬰兒上山之後,靠著植物漿液,圈養的山羊之奶,讓周隱安穩度過了哺乳期,現如今也幾乎長齊了牙齒。

    這一年裏,周隱每都在思考自己到底穿越到了哪裏,限於身體限製,無法話,也無法親自去探尋這個世界,如今剛學會走路,就被師父召到了東嶽廟的主殿。

    周隱看著眼前的老道士,微微點頭,甚至因為點頭導致身體不平衡,差點摔倒。

    重新站好身形,圓胖的雙手放在一起,做了一個起手禮,奶聲奶氣的道,“好。”

    老道士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純白的長須。

    “我道家和俗人不同,講究隨心自在,人之姓名乃命之始也,我雖撫養你一年,但也不會隨意給你命名,以免影響你未來之命數,曾有道家前輩言‘我命在我不在’,你可願為自己命名?”老道士這幾句話出口,周隱的身體裏有著大大的疑惑。

    這是哪個朝代,古代不都是封建社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這個師傅怎麽還讓自己取名了?我名由我不由是這個意思?

    不過剛好省事了,師父給自己起個其他名字,自己還得適應好久,不得時間漫長,就忘記了自己的前世真實姓名。

    周隱略微思索,便奶聲奶氣的吐出兩個字,“周,隱。”

    周隱出自己名字之後,整個廟裏的空氣好似又少了一絲人氣,多了一絲冷清,好似地間起了什麽變化,又好似什麽變化都沒有發生。

    老道士一聽,雙眼一亮,隨即開心笑道,“哈哈哈,周隱,周隱,隱於周之內,藏於地之外,好名字好名字,我徒兒果然有修道之資!”

    周隱一聽,自己這個撿來的師父真會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名字能這麽解釋,讓老道士去算命測字起名估計業務能力很強。

    但是修道?

    周隱敏感的抓住了老道士語言中的關鍵詞:修道。

    這莫非是個修真世界?抬頭看了看上方巨大的東嶽大帝神像,周隱心裏炸裂開來。

    上入地,排山倒海,呼風喚雨,長生久視?

    “師父,什麽是修道呀?”周隱忍住心中的悸動,純真的嬰兒肥臉上,大眼睛裏閃爍著恰到好處的疑惑。

    老道士看到自己撿的這個徒弟如此聰慧,自己隻不過假裝一問,想不到自己的徒弟真的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如今還追問什麽是修道,不愧是修道的好苗子。

    “修道嘛,就是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老道士悠然自得摸著自己的長須。

    周隱忍不住想問可得長生否,但覺得不符合自己的人設,繼續疑惑的問到:“徒兒不懂,還請師父解惑。”

    從來沒收過徒的老道士滿意的點點頭,“修道修道,修煉達道,自在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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