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扣子係好,他很認真的注視著宣軟的眼睛:“我會對你負責。”

大門打開,嚴晏鬆開她的衣服走出去,留下宣軟不太理解的站在原地。

嚴母剛跑到嚴晏屋子前,一看小兒媳身上套著自己小兒子的外套,外套下麵的衣裳也換了一套。

再想想剛才老二媳婦說的話,臉不由得臊的通紅。

她都不好意思抬頭,說了句讓他們注意點,就回了廚房。

宣軟這個不太熟練的老司機很快猜出了嚴母的話外音。

就是不知道嚴晏理解了沒有?

她把剛才要負責的話扔到一邊,偏頭看過去。

嚴晏的目光晃了一下,立刻抬腳離開,留給宣軟一個略顯驚慌的背影。

宣軟小聲嘀咕:“還挺老道。”

她隨後走出門,去了廚房:“嬸兒,大嫂二嫂,我來幫你們!”

“閨女歇著去,哪能讓你來!”嚴母在身上擦擦手,就要去推她。

小姑娘挽了袖子去洗手,擦幹淨後走到案板前:“不礙事的嬸兒,我在家裏也常幫我娘包。”

“真的?”老大媳婦向嚴母使了個眼色,“那敢情好,閨女,你這次跟我們家老四回來,你爹娘知道嗎?”

宣軟包餃子的手停了一秒,怕被看出什麽,又繼續包:“知道,我跟他們說了!”

嚴母明白了二兒媳的打算,順嘴接了一句:“嬸兒還不知道呢,閨女是哪兒的人?家裏是幹什麽的?”

宣軟手上動作慢下來,想著要不要說實話。

正好嚴晏走進來,她連忙朝他使眼色讓他解圍。

嚴晏也想知道這些事,便直接忽略了她的求救。

宣軟無奈,半真半假道:“首都的,家裏和咱家一樣。”

“嗬,這麽遠!”老大媳婦詫了一聲,看向蹲在地上拿蒜的嚴晏,“老四厲害了,能把首都的大閨女領回來!”

誇她兒子就是誇她,嚴母臉色紅潤,對宣軟越看越滿意。

這可是皇城根下長大的閨女,離zx近著呢!

這政治覺悟,絕對沒跑!

嚴晏站起來,手裏攥了一把蒜:“林軟,你跟我出來剝蒜。”

老二媳婦連連點頭:“閨女你和老四出去吧,這裏我們來就行!”

對於宣軟說她是首都人這回事,嚴晏半信半疑。

主要也是因為她出現時穿的衣服太過資本,如今國內飛機不對外開放,隻有縣團級以上幹部才能坐。

小姑娘如果和這些人有關係,就不可能會穿成那樣。

宣軟跟著他出去,走到院子中央,坐在了小板凳上:“你讓我出來是有事嗎?”

嚴招妹還被嚴家老大關在家裏,嚴小樹一個人在院子裏玩,看到他們出來了,心虛的找了個地蹲著,偷偷往那邊看。

嚴晏看了他一眼,伸手把宣軟從小板凳上拉起來:“我們回屋說。”

屋門關上,嚴小樹悄悄的走上前準備偷聽。

嚴晏一直注意著外麵,察覺到後,猛地伸手打開門。

嚴小樹沒注意倒了進來,慣性的跑了五六步才停下。

小姑娘看的直樂:“小樹,你大晚上的跑步鍛煉呢?”

嚴小樹看看嚴晏,撒腿就跑:“我錯了四叔四嬸兒,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