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上相比現場更是一片惡語相向。

各種辱罵嘲諷不堪入目。

更甚的,米清所在的班級群裏,所有人看著直播上的人,全都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舞台上的米清,握著話筒的指尖發白。

她臉色煞白,唇瓣沒有半點的顏色。

額頭上的虛汗一點點往下流。

這種如同公開處刑的感覺,她一點都不喜歡。

彈幕上不少人看網友們罵的過於難聽,打抱不平了幾句,“胖就要被你們這麽罵嗎?嘴下積點德吧!”

結果得來了更強烈的回擊。

“長的醜還不能了?”

“有本事就減肥去啊,自己沒有自製力還要來參加女團!”

“想當公眾人物連這點都受不了?”

幾個評委看到米清的時候,皆是有些怔愣,顯然沒有辦法想象這樣一個身形的女孩子會來參加女團。

雖然這些男團女團最重要的是實力,但是當你的實力沒有強大到足以讓你們顛覆對你的認知時,外表就是一張通行證。

當溫爾看清楚台上的女生之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不心撞到她的那個女孩子。

哭的格外傷心。

她坐在觀眾席的最前方,當然聽到了那些刺耳的嘲諷聲。

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通過簡單的隻言片語,把一個女孩的靈魂逼的血肉模糊。

那一刻,眼底的情緒濃烈的,連溫爾自己都無法控製。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又沒有攻擊性,“簡單做個自我介紹吧。”

米清緊咬著下唇,一聽到聲音,就抬頭看了人群中唯一溫柔注視的那雙眼睛。

她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後。

呆了幾秒。

眼前這個唇紅齒白,眉眼精致的女人,不就是那給她送紙巾的人嗎?

她沉默了一會,終於鼓起勇氣開始介紹自己。

“大家好,我叫米清。”

話音剛落,觀眾席傳出一道戲謔的笑聲,“米清同學,你多少斤啊?”

再明顯不過的嘲諷。

米清的心情瞬間跌至穀底,腦海中浮現出班級裏那些女生對她的話,“米清,你有一百三吧,這麽胖還能吃這麽多?”

“你你家庭條件也不怎麽好,怎麽就這麽能吃?”

“可能是時候窮怕了,所以現在往死裏吃?”

“貧窮隻能限製想象力,但是沒有辦法限製體重。”

“以後等畢業了,米清的畢業日記上麵就可以寫上:這四年期間,哭過,笑過,痛過,恨過,愛過,就是沒瘦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譏笑聲在耳朵裏左右回蕩,撞擊著米清的耳膜,刺痛了她的心髒,把她僅剩的偽裝徹底撕碎。

“這種就不要表演侮辱我們的眼睛了,麻煩滾下台去!”

有了這麽一聲帶節奏的,場下的觀眾就再也坐不住了。

“滾下去!”

“滾下去!不要來惡心我們了!”

嘲笑聲,諷刺聲……

現場此起彼伏的聲音,讓在坐的幾位評委都變了臉色。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無措地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就在全場喧鬧沸騰的失去控製之時,溫爾再次舉起了話筒。

“很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