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手足無措,脊背僵直。

半晌,就在溫爾都要以為自己幾乎僵在原地的時候,她終於有了動作。

溫爾緩慢地回頭,笑容盡量溫和,滿帶著善意,看向傅南執之後,她訕訕一笑,作勢雙手在地麵上扒拉了兩下,“我來……來找東西……”

“你的東西,竟然掉到了我的房間裏?”

傅南執已經從躺著的姿勢,轉化為半躺著,他身上穿著慵懶舒適的絲綢睡衣,前襟的扣子伴隨著他的動作鬆散了幾顆。

話間,還不忘單隻手撐著下巴,歪頭,笑的格外意味深長……

溫爾知道自己找的這個借口很拙劣,但是她絕對不能承認她是有意鑽進他房間的,不然,憑借傅南執的性格,指不定要胡思亂想些什麽呢。

溫爾硬著頭皮,“是啊,你這地板太滑了,我手鏈上的珠子滾啊滾的,就鑽進來了,我原本沒想要打擾你的,但是這個珠子對我來太重要了,所以就冒昧進來……”

“等等——”

聽溫爾亂七八糟的解釋,傅南執打斷她,“你我這地板太滑?”

他的視線落在地板上。

溫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還摁在地板上的手,指尖微縮,抓了抓地。

嗯?

軟的?

她都沒有低頭,臉頰就燙的燒起來。

她幹了件什麽蠢事?

地毯怎麽會滑?

哪裏有地洞,讓她鑽進去吧!

傅南執還聽她胡編亂造了那麽多才打斷她。

溫爾尷尬的無地自容。

“吧,一大早的來我房間,是想了解些什麽?”

傅南執掀開被子起了身。

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在還蹲坐在地上的溫爾麵前,格外高大。

溫爾抬頭,伴隨著他的動作仰頭看他。

視線落在那塊被剃禿的地方——

這時候,最是發揮演技的時候……

溫爾立刻佯裝懵懂,“你的頭發怎麽回事?是被誰給剪了嗎?”

傅南執的眼睛看著她,眼底倒映著她的身影,緩緩蹲下身子,勾唇,“昨晚上被一隻狗給啃了。”

溫爾一聽。

你才狗!

你全家都是狗!

她麵色依舊保持不變,虛假微笑,“那還真是不心,你去看醫生了嗎?”

“不用看,昨那隻狗了會對我負責的。”傅南執伸出手,把地上的溫爾拉起來。

“負責?負什麽責?”溫爾左想右想,自己昨應該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吧。

“當然是以身相許,狗了願意用一輩子來償還。”

“才沒有!”溫爾立刻反駁。

她絕對不可能會隨隨便便就這種話。

可是,等她剛一完,溫爾就立刻後悔了。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氣的起身途中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沒料到溫爾會突然失力,原本用力便不大的傅南執,被溫爾拽的也朝著地麵跌去——

溫爾剛跌落到地上,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感覺到身上覆蓋來一具高大的身軀。

緊接著,傅南執的唇,貼到了溫爾的額頭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怕。

傅南執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眼前的一幕,等到他反應過來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時,呼吸一滯,眸底的情緒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