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容沉站在床邊,凝視著床上雙眸已經緊閉的女孩,眼神複雜微妙。

他視線轉向傅南執,那個脾氣壞的一塌糊塗,對別人從來沒有過好臉色的男人,此刻視線濃稠深沉的幾乎要把人燙化。

容沉歎了口氣,這幾年,傅南執一直在瘋狂的找她,幾乎地毯式的搜索,沒放棄過任何一個角落。

從那個假溫爾出現的第一,傅南執就已經猜到了真正的溫爾絕對是被人給控製住了。

整整三年的時間,容沉親眼看著那個曾經囂張跋扈,恣意張揚的男人,一點點變得陰騭駭人,性情捉摸不定。

溫爾最初消失的半年,傅南執每日白要處理集團的大事務,經常忙碌到深夜的兩三點,回家之後拎著酒瓶子麻痹自己,日複一日,身體每況愈下。

那時候可把他給愁死了,生怕傅南執這樣下去,不僅找不到溫爾,還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還好,後來的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尋找溫爾的事情上麵,身體也慢慢恢複了。

現如今,三年過去,他終於找到了。

身為和傅南執有過命交情的真兄弟,很多時候,容沉為傅南執的深情感動,卻也因為他的執念過深而擔憂。

大約半個時之後。

“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沒什麽大礙,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需要好好調理。”

容沉完,瞧了一眼還在抱著溫爾的傅南執。

傅南執麵色不變,雙眸緊閉,圈著女孩的雙臂卻依舊沒有鬆開的跡象。

容沉輕笑了一聲,轉身收好隨身攜帶的醫藥箱,等他收拾好東西,再回頭,傅南執依舊抱著溫爾,一動都沒動。

他收回視線,手掌握拳,掩在唇邊,低笑出聲,“傅三少,你可以下來了。”

聽到聲音後,傅南執睜開眼,麵色微有些煩躁,不耐的看一眼多話的容沉,“早晚會是我的人,我想抱多久就多久。”

“你都了是早晚,那就是現在不是,而且人家現在可是神誌不清啊,你這是趁人之危!”

容沉憋著笑,跟傅南執互懟起來快樂的很。

“閉嘴。”

一道冷冷的嗓音,傅南執眼神冷冽,麵上覆著一層寒。

容辰看他這幅模樣,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笑得更加暢快,“傅南執,你可做個人吧。”

*

這是溫爾三年來睡得最溫暖的一覺。

往常,夜夜躺在冰冷僵硬的床板上,感受不到半絲暖意,如至冰窖,如同被徹骨的寒意籠罩。

而現在,溫爾感覺到自己周身被炙熱的溫暖包裹,滾燙的氣息燒的她臉頰漸漸透出淡淡的粉色。

睡意模糊間,溫爾聽到耳邊有人在話,低冷的嗓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她卻想不起來是誰。

腦海中朦朧不清的畫麵裏,是她在那個陰暗逼仄房間內的場景。

最開始,那個假溫爾趾高氣揚的向她宣布,“溫爾,從今以後,你的身份,是屬於我的了!”

她瘋了一樣,想要去撕破她惡毒虛偽的嘴臉。

卻被人控製住摁在地上,打到奄奄一息。

後來,那個女人在囚禁她的房間裏裝上了液晶電視,電視裏每播放著溫家發生的一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