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千翠怔愣了一下,隨即向原承行禮。

    這一拜,是敬佩。

    她雖心知與這些殿下的差距,但親身經曆後已是生不出半點計較之心。她打心底服了。

    能不服嗎?流千翠仗著奇遇,能成為一般的道主便是極限了,而原承、晉王等人在九轉時期就能力敵道主。

    差距何等大!

    而容晴這邊卻是收到原承的簡訊,抬眸看向原承,是驚也是喜。亦是跟著流千翠微微躬身。

    這一拜,是感激。

    之前拜托原承的事情收到了肯定的答複。

    這份人情,不可謂不大。

    畢竟若無原承牽線,單靠容晴自己還難以跟尊界真正的高層搭上話。

    如此一來,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與原承對視一眼,容晴對流千翠道:“我有急事先行一步,去去就回。”

    她從濃霧中打開一扇門,邁步走了出去。

    流千翠愕然看著容晴就這麽離開了包廂,留她和原承兩個在一處。

    “她倒是走得幹脆,就沒考慮到我的壓力有多大麽…”流千翠默默腹誹。

    不敢冷場,她問道:“殿下可知那灰衣道人與晉王殿下是何關係?”猶豫了一下:“難道是血契獸?”

    那灰衣道人半人半蛇的樣子,一看就不是純粹人類。而他們這場戰鬥是五對五,晉王既然獻祭了四個隊友,藏匿於海獸腦袋中的那個應該就不是某位化神九轉了。再加上晉王身死,灰衣道人即刻便死……

    這般推算下來,灰衣道人應當是晉王的血契獸或者類似之物。

    原承自是知道其來曆:“那是十四萬歲的應蛇,世間罕有,擁有天賦神通——一吼能讓時間暫停。它年紀尚幼且修為不高,因此短時間內隻能使用一次。”

    這也是為什麽它施展天賦神通後便親自去攻擊容晴。因為即使原承被時間暫停了,它也沒把握擊殺原承,隻能交給其主晉王殿下去對付。

    流千翠暗自心驚:這可是絕密情報。至少以她的家族勢力從未聽聞過晉王殿下有什麽血契獸。甚至……這便是晉王殿下的全部底牌了麽?因為是在試煉場,誰也不能完全肯定。

    但殿下們的底牌很多,這是公認的事實。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容晴回來,流千翠低聲道:“殿下可知道餘道友做什麽去了?”

    原承瞥了她一眼,眼神淡漠:“等她回來,你可以自己問她。”

    言罷,便閉上雙眸,不知是在複盤之前的那場戰鬥還是在感悟道本源……

    ……

    但容晴此刻確確實實是在複盤著之前的戰鬥,和一個剛認識了三句話的高大男子一同觀看著戰鬥投影。

    這高大男子長得極為俊美,與原承相貌很是相似,確實如原承所說是他本家族人。

    對方的威壓隱而不發,然而容晴萬萬不敢怠慢,極為恭敬地躬身一拜。

    男子深邃的目光落在麵前長相至多清秀的高挑女子身上。

    “不必多禮。”

    “你就是餘容?”

    “老夫看了你剛剛與承兒的那場戰鬥,你做得不錯。”

    容晴直其身來。對方不見絲毫老態,然其沉穩氣勢顯然是久居上位才能有的。因此他自稱老夫沒有任何違和之感。

    “道君謬讚了。”容晴趕忙道。

    原琅道君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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