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這一刀堪比終極,容晴甫一施展靜滯力場,就仿佛是自己去接了這一刀。

    身後月輪快速旋轉,好似巨大玉盤,無形力量不斷傳遞到容晴身上。而她自己,也在使用花現道韻快速治愈自己變得千瘡百孔的肉身和神魂。

    晉王的目光精準地落在了遙遠處的白衣女修身上,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聲。

    “你留著她便是這等用處嗎?她的空間本源感悟與你相比差遠了。”

    與其留著隊友幫個不大不小的忙,還不如獻祭隊友直接加強自身來得劃算。

    晉王遙遙一爪拍下,十層樓高的爪痕破空而來。

    而此時,原承正利用容晴提供的喘息之機,戴著純白色手套的右手強勢抓取了長刀,飛回的血色長劍更是找到了新目標狠狠地斬在刀身上。

    茲——

    令人牙酸的聲音伴隨著衝擊波以原承為中心滾滾傳遞出去。

    兩強相遇,必有高下。這一斬,居然是長刀先支撐不住,磕出的豁口竟直接損傷到了內部秘紋中。

    “就算斬斷了本王的刀又如何,”晉王眸中忍不住染上喜色,“雖不知你這次為何表現得如此愚蠢,但…錯上加錯,原承你必敗無疑!”

    說來緩慢,實際戰局中的萬千變化不過瞬息之間。

    容晴咳出的鮮血才剛剛沾上她的衣襟,掉落的海獸頭顱距離它的身體也不到百米,一道灰色身影從海獸頭顱中暴射而出!

    前有撲麵而來的凶悍一爪,後有躲藏在海獸頭顱中偷襲的灰衣道人。

    在容晴加持了延時意誌的情況下,原承轉身的速度依舊快得驚人。

    “縮地成寸!”她心中驚呼。

    僅僅是一個轉身也需要縮地成寸嗎?如此一來,可是背對了那一爪。

    在容晴看來,這一爪的威力絲毫不弱於之前晉王離手飛來的那一刀。

    “難不成,原承認為這偷襲的灰衣人威脅極大?”容晴這般想著再度施展靜滯力場。

    這回,更是加上了寒雨道韻,將破空而來的一爪猛地阻住,完全冰封起來。

    但僅是如此可不夠啊……容晴口中猩甜,嘴角溢出的熱血一時之間竟止不住。

    隻見原承背後虛影迅速凝實,手中握著晉王的長刀,一揮之下,刀氣徹底撕裂了冰封的爪印,拳頭大的冰塊朝著四麵八方迸射。

    而原承本尊則是握著血劍與那灰衣道人正麵對抗。

    那道人生有一雙豎瞳,五官寡淡,雙手攏於袖間。道袍底部露出的不是雙足而是一條長長的蛇尾。

    他生來便能輕易穿梭於空間各處,仰仗的是得天獨厚的天賦。即使此處空間被原承擠壓,他仍舊像滑不丟手的泥鰍一樣輕易逼近。

    昂——

    古奧詭異的聲響連靈魂都能震顫。

    灰衣道人突然長大嘴巴,嘴角一直延伸到耳後,上半顆頭顱好比被打開的蓋子,雙頜被徹底打開,露出了猩紅的嘴巴內部。密密麻麻的利齒各自成圈,足有十四個,不規則地分布在口腔中。

    那道神秘聲音正是從灰衣道人的口中發出。

    原承本尊、原承的影脈分身在這聲音之中都停滯了。

    時間膨脹之下,容晴隻覺得原承停滯的時間未免太長太長……

    灰衣道人完全顛倒的上半張臉,豎瞳一縮,牢牢地鎖定在遠處容晴的身上。

    容晴的心髒亦是頓住,似是有一條無形的蛇將其緊緊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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