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木榆枋怒了,聲音也控製不住提高,他,“若是沒有這該死的意外,我和桐兒之間隻會是雙方父母都滿意的一樁美談。”

    他吼得太大聲,有些麵紅耳赤反應過來他才有些頓住,隨即轉過身去背對著張放,冷笑:“本來我和她就有婚約,憑什麽你們都覺得我和她在一起是不對的,明明父母都同意了……”

    “所有的事都講究因果輪回。”張放走上前,拍了拍木榆枋的肩膀,歎息一聲道:“她父母種下的是因,這果自然是要你們來承受。”

    “嗬……”木榆枋冷笑,“可我偏偏不信這因果。”

    張放沒說話,後退一步,踩著輕功離開了。

    木榆枋在院子中佇立許久,默的一聲,朝屋子裏麵走去。

    屋子裏明桐眉頭緊皺,明明已經疼暈過去了,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麽的痛苦。

    他伸手輕輕拂過她的臉,明知她聽不到,卻還是怕會吵到她一般低聲道:“很快就不會疼了。”像哄一個稚嫩的孩子一般,木榆枋的聲音很是輕柔,像羽毛劃過一般,明桐似乎感受到了,睫毛輕輕顫抖,原本緊皺的眉頭也平舒起來。

    木榆枋俯首,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

    他大概已經猜到樛木將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訴明桐了,可是他人心存僥幸,萬一……萬一他知道了這些事,沒有嫌棄他反而是心疼他呢?

    他大手握住明桐軟若無骨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唇邊,密密麻麻地落下幾個吻,他說:“桐兒,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別對我那麽殘忍,你會有很多人喜歡,可我覺得你一個人了。”

    明知道明桐聽不到,木榆枋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地重複。

    以至於,樛木趕來時就看到了這麽一副場景,一身白衣氣質出塵的男子正握著床上臉色蒼白無血色的女人的手放在唇邊,神情悲痛,那幽黑的眼眸仿佛透出萬千情緒一般複雜。

    看到這幅場景,樛木心頭一震隨即又默默歎氣,走到木榆枋身邊,手按在他的肩頭,輕輕地拍了兩下。

    木榆枋看向他,臉上是一閃而過的驚愕。

    樛木什麽也沒說,木榆枋鬆開明桐的手起身給他讓位置。

    樛木按住他說:“不用。”

    “她背上的傷……”

    “隻是裂開了而已。”樛木從袖子裏掏出一手指大小的青花瓷瓶,遞給木榆枋,說,“一會兒你替她清理一下背上的傷口,再將這藥粉撒在傷口上,不要讓傷口再裂開了,休養幾天就好了。”

    “可是……”

    “你放心,明桐這身體是她母親親自調理過的,較一般人更容易愈合,隻不過,她這幾天沒怎麽好好休息。”

    “沒……沒休息?”木榆枋有些震驚。

    樛木以為他不信,連忙解釋道:“你們倆這是互相折磨。”

    木榆枋低頭,看著手裏的青花瓷瓶,沉默了。

    樛木轉身要出去,還不忘提一句:“你要是不願意幫她上藥,我就去找何柳妹子過來。”

    木榆枋沒說話,隻是握緊了手裏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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