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的奇奇怪怪的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笑嗬嗬的告訴時老爺,娘最近一直在往府外跑,一介孤女,卻總去府外能有什麽事?

時老爺雖然打著哈哈糊弄了過去,但時音知曉,她這個爹爹一定是記在了心上的。

一頓飯用完,月凝才回來。

時音忙關了院門:“如何?”

“姐,少主不在無憂城。”月凝聲音壓的很輕:“我隻見到了南丘。”

時音鎖眉,無憂不在城內,南丘卻也沒有陪著,這事怎麽看也不太對勁啊。

“月凝,南丘可曾了什麽?”時音問道。

月凝先是先是開門看了眼外麵,回來將時音抱在腿上,神情仿若在哄她睡覺:“南丘讓姐明日去一趟花海。”

“花海?”

這是阿七的地盤,上次去過後因她反應劇烈,無憂便一直排斥去此處,近兩個月未見麵,怎會一見麵便安排在此處?

時音輕輕點點頭:“我知曉了,明日你陪我去一趟吧。”

在月凝的伺候下,時音香噴噴的躺在了床上,卻如何也睡不著,這一世她必須主動出擊,不能再被牽著鼻子走了。

隻是她如今的樣子,有些難辦。

“月凝。”時音喚了一聲,月凝從外間進來:“姐怎麽了,睡不著麽?”

時音點點頭:“你幫我弄些東西。”

……

第二日一早,時音與月凝便出了府,雖在禁足,可她真的要出府也無人攔著,一路順利的上了路,往花海的方向行去。

馬車內,時音與月凝端坐,後者昏昏欲睡。

“姐,到了。”車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隨即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時音卻不出來,隻掀開簾子往外看去,這個角度看的不是很清晰,但無憂的身影她還是認出來了。

“月凝,你在馬車上等我。”時音攔住要同她一起下車的月凝,一個人心翼翼的往無憂的方向行去,在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停了下來:“無憂哥哥,你今日找我來,可是有要事?”

“你來了。”無憂沒有回頭:“我等了你一個時辰了。”

“是麽?”時音輕笑:“那哥哥你算錯了時間,總不能怪我。”

無憂也笑,緩緩的轉過頭來:“你現下怎麽變成了這樣?”

時音張了張嘴,沒有出話來,她跌跌撞撞的撲進無憂的懷裏,也不話,眼淚洶湧而出,似是受了大的委屈。

無憂摸摸她的腦袋:“我時間不多,阿音,有些事你需要注意。”

“你。”時音抹幹眼淚,她知道,安漠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已經明了一些問題,甚至於在一些動作上,他在刻意學無憂,明顯是不想讓其他人發現。

‘安漠’借著無憂的身體,匆匆趕來見時音一麵,卻無法將思念訴諸於口,隻能摸著時音的腦袋,壓低聲音:“百花仙子下了凡,玄清是知道的。”

“我知道。”時音點頭。

‘安漠’卻搖了搖頭:“你不知道。”

時音啊了一聲,安漠麵色冷漠:“你當百花仙子真的願意因為你,而壞了自己的修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