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看著無憂被拖出去前還衝她眨了眨眼睛,實在是搞不清楚他為什麽這麽做。

一聲炮響無傷大雅,也沒有影響到祭的行動,可是追究起來也是大罪,他難道就為了好玩,便絲毫不辯解的讓自己承受這麽大的懲罰?

要知道,方才國主沒有禁足的時間,這可不代表他忘了,也就是無憂什麽時候被放出來,可不好。

“父王。”時音猛然跪倒在地,國主陰冷的盯著她,一個外姓郡主,若是膽敢為此事求情,他倒是不在意將這封號給取締。

時音聲音軟軟的:“請父王準許憂樂去陪著哥哥。”

她不傻,知道此事不同其它,自然不能夠隨意求情,但她實在不放心無憂,特別是此刻殿外已然傳來責打的聲音,她更加焦急。

無憂不聲不響的接受懲罰,就是怕她擔心,可是他不知道,這般毫無聲響更讓齲憂。

“你是要同他一起禁足?”國主沒想到這丫頭竟會是這般要求,一時有些愣住了。

時音點點頭:“哥哥做錯了事,父王您責罰他是理所應當的,但憂樂舍不得他,兒臣想去陪著他。”

眼淚不期然的從她眼中流下,王後看著她,慢慢的開了口:“去吧,時家那邊本宮自然會尋人去。”

“謝母後。”時音行了禮,趕忙跑出殿,一眼便看到了伏在凳子上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無憂。

無憂到底年紀,五十大板這般重的懲罰哪裏是他能受的住的?

可他不僅不鬧,看到時音出來,還無聲的讓她回去,不要看。

時音立刻衝了過去,趴在他邊上,手摸著他額頭上的汗:“不怕,我陪著你。”

無憂陡然便忍不住了。

他其實是怕的,他沒想到父王真的會懲罰他,還懲罰的這麽重,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他,眼淚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我沒事。”無憂輕聲道。

但是這句話一點服力都沒有,因為他完之後便暈了過去。

時音立刻衝著殿內大喊:“父王,哥哥已經暈了,您等他傷養好再打吧。”

這話看似求情,也不算求情,國主聽到無憂暈倒心下也是一驚,這些侍衛怎麽做的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但他也不好出去,隻悶悶的發了令:“既如此,等他醒了再。”

時音鬆了口氣,宮人抬著無憂,她跟在後麵一路進了無憂殿,禦醫也跟了過來。

“隻是皮肉傷。”禦醫道:“少主休息一段時間便沒事了。”

時音看著無憂趴在床上,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的樣子,實在不敢相信‘皮肉傷’這三個字。

禦醫笑了:“少主從未挨過這般重的責罰,沒能撐住也是正常,不過郡主不用擔心,或許明日他便醒了。”

禦醫都這麽了,時音也無法再什麽,隻謝過禦醫,而待禦醫走後她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無憂殿人很少,連奴婢都沒見兩個,她不知道該去找誰。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道人影從黑暗中顯露出來,時音立刻衝了上去,剛要什麽,南丘便開口了:“郡主不用擔心,主子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