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內門弟子翹楚,洛言繼任掌門後,明字輩弟子,除去明覺明悅亮兄妹,便是明知了。

明覺明悅聲望高還帶了他們是前任掌門帶大的緣故,但明知不是,他進門晚,卻因賦反而慢慢的超越了他人,躋身明字輩,頗得前任掌門的信重。

自然,前任掌門出事後,洛言成了掌門,明覺明悅二人閉關,輕音派內外事務皆是由明知輔佐洛言,這才沒讓門派動蕩。

此人在門派中聲望極高,若是他,元心自然不會懷疑。

“元樂,你可知你在什麽?”洛言常年掛在臉上的笑容沒有了,以往他便是生氣,臉上卻還有三分笑意,可現下他的笑意收的不見分毫,看起來有些可怕。

但元樂卻絲毫未覺,若是先前她還可能選擇明哲保身,可當看到元心胸前的印記時,她便知道若是選擇不管不問,她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因為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在用隻有彼此才知道的暗號,讓她伸冤,她不能當做沒有看到。

她再次叩頭:“掌門師兄,此印記弟子與元心私下定的,萬一有誰突遭意外,但凡有最後一口氣,也要留下印記,好讓另一人知曉為何而亡,此兩道印記所對應的便是‘明知’二字,弟子若有一句妄言,甘遭打雷劈。”

元樂雖比元心要大上一些,也不過才十二歲,還未曾變聲,清脆的聲音字字泣血,容不得他人質疑。

洛言眯著眼睛:“明知呢?”

明知很忙,這事雖然鬧的非常大,可他也並不能來湊個熱鬧,等洛言的人去請,他才發覺事情可能敗露了。

他跪在刑堂,抬眼看著洛言,竟沒有絲毫的辯解:“啟稟掌門,此事確實是弟子做的。”

眾人嘩然。

明知雖性格清冷,但其實和善的很,私底下不知幫過多少弟子,加之這兩年門派多靠他與洛言才撐下來,在許多弟子心中,他與洛言都不相上下,此番卻承認殺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為何?”洛言情緒不見起伏。

明知看向一旁不話,洛言吩咐明覺將三個仵作帶下去,他才開口道:“因弟子與時音有仇,見不得她好。”

“師兄,此話可不能亂,阿音何時與你結過仇?”時音委委屈屈的。

明知側目看向她:“你仗著是師父的女兒,在門派中目無尊長,橫衝直撞,與你結仇的大有人在,不過是你不記著罷了。”

時音瞠目結舌,在原主的記憶中,確實也不算安分,可最多也是調皮了一些,怎麽就目無尊長,橫衝直撞了?

不過這種事情確實也不清,時音也不想在這上麵給原主加分,於是她冷笑著道:“師兄與我有仇,大可以衝著我來,即便你因為仇恨殺了我,我也認,可你卻殺了一個無辜的元心,再栽贓嫁禍,現如今又用與我有仇這一點來與自己開脫,怎麽,師兄是沒聽過冤有頭債有主麽?要都如師兄這般,仇人反而活的好好的,無辜的裙是日日活在驚恐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