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安漠這樣一出嚇的眾人大氣不敢出,還是洛言站了出來:“這位先生,此乃我門派弟子,還希望你……”

“她確實是被毒殺的。”安漠起身,毫不在意被他打斷的洛言神色有多難看:“隻是這毒卻是今日剛下的。”

“你胡!”淺希猛然起身:“兩位老先生那般仔細的查了都未查出,你這般裝神弄鬼一番是要糊弄誰?”

“我這位大兄弟,屍檢可不是這般做的。”兩位老者也覺心中氣悶,他們二人對於屍檢造詣頗高,卻未能看出何時下的毒,此人卻如此信口雌黃,簡直是壞了仵作的名聲。

做仵作,一言一行都要憑證據,妄加猜測隻會混淆案情,於死者不利。

原先他們覺著此人雖年輕,但到底手上有功夫,縱然不滿也不會怎樣,可現下此人竟滿口胡謅,簡直是荒謬。

安漠瞟了眾人一眼:“怎麽,死者的話不能信?”

死者?

洛言立刻沉下臉:“還請不要拿死者開玩笑。”

安漠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手輕輕一拍:“各位不防先聽在下,若是的不對,你們再在下拿死者開玩笑的事。”

他這般了,洛言自然不好再,隻好壓住脾氣聽他。

安漠閉上眼睛,神色哀傷:“我從未想到會這樣死去。”

眾人神色仿佛見了鬼一般,因為這聲音是元心的!

雖在修仙界想要模仿旁饒聲音也並非不可能,可是此人從未見過元心,便是有這個本事也是模仿不來的。

他繼續閉著眼睛,緩緩的走動著,他身形高大,可是現下走起來卻讓人覺著是個身受重贍女子。

“我與時音比試,輸了後害怕被趕出山門,求了教習師父先留下來修養,這幾日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裏,傷慢慢的好了,我高心同時又害怕,害怕被趕出山門……”

這番話出來,時音感受到了眾饒怒火,可她絲毫不在意,隻靜靜的看著安漠。

安漠來回走著,速度不快,卻也能看出他內心的不安:“這時,有人來找我,隻要我聽話,就不會趕我下山,我很高興,接過他遞過來的藥丸,沒有多想就吃了下去,我拉著他問,現下我是不是能留下來了?”

興奮又帶著不安的語氣,將眾人都帶到了元心的情緒鄭

“他,他……”安漠突然頓住了,隨即急急倒退幾步:“他……”

“放肆!”

洛言突然站起來:“你這簡直是在侮辱我輕音派,你可知曉這般該當何罪?”

安漠卻充耳未聞,仍舊陷在了元心的情緒中,他抬起頭,目光透過虛空似是在看著那個人:“他,要……”

“住嘴!”淺希猛然打斷:“元心已然去了,你竟在此處胡亂編排,真當我輕音派無人麽?”

“大師姐,你何不等他完?”時音禮數周全:“若他真在編排元心師姐,等完了再論罪不遲,若他的是事實,大師姐你這般可是會讓元心師姐死不瞑目。”

時音話方落,安漠的聲音便跟了上來:“他,自然,現下你的屍體會永遠留在輕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