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仗著年紀,直接撲在了明悅身上:“師姐,阿音實在害怕,掌門師兄山下可好玩了,可是阿音覺著一點都不好玩,師姐,阿音會不會死?阿爹阿娘也死了,阿音是不是也會和他們一樣?”

她到底是大意了。

昨夜合歡獸之事,她表現的便不像個十歲的孩子,怕是引起了明悅的懷疑。

若隻是懷疑她的心思倒也罷了,萬一懷疑起她的身份……因在她印象中,原主與她的差距不,即便能將這些差距推到父母雙亡受了打擊上,可一些下意識的動作、處理問題的方法都可能引起懷疑。

明悅原本還有些懷疑,現下聽時音這一番話,頓時心疼:“阿音不怕,師姐在呢,阿音怎麽會死?”

時音將頭埋在她的懷裏,不肯抬起頭,讓明悅更加心疼,還有一絲自責,她怎能懷疑這個丫頭呢?

年紀便受了如此大的打擊,與旁的孩子不同些也是正常的。

明悅放低聲音,輕輕拍著時音的背,安慰了好一會兒才讓時音好了些許,一旁的明覺見她情緒穩定下來,才繼續分析。

最後得出個結論——這兩時音不許出客棧,無論有何事,他與明悅也必須留個人下來陪在她身邊。

不僅如此,明覺將信號彈仔細分配了,確保時音萬一出事,能快速的聯係到其他人。

出了這檔子事,下午誰也沒出去,明覺將買回來的東西收拾好,確保沒問題後,也沒讓時音她們回房,連晚飯都是他下樓端了,三人直接在他房間吃了。

吃了晚飯,時音與明悅坐在榻上下棋,明覺趴在桌子上不知在寫著什麽,看他的架勢,顯然是晚上也不欲讓時音她們回自己的房間。

“哥,這樣不大好吧?”下了幾局棋,時間接近子夜,明悅有些猶豫的道。

他們每次出來都是有記錄的,這一茬雖不重要,但難保被人詬病。

明覺頭都沒抬:“名聲重要命重要?”

“自然是命。”時音回的清脆:“師姐,別走神,一會兒你可要輸了哦。”

明悅歎氣,將棋一推,仰麵躺在榻上:“往年他們下來都是幫鎮民,我們倒好,隻能窩在這裏躲著。”

砰砰砰!

叩門聲響起,明悅歎了一半的氣被生生的嚇了回去,大眼睛瞪著門扉,張了張嘴:“二?”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門外的人不話,便是這架勢也不像是二。

明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將佩劍拔了出來,緩緩的往門邊走去。

明悅起身將時音護在懷裏,另一隻手也將佩劍握住,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師姐,別擔心,沒事。”時音聲音極低,卻隻引來明悅一記警告是眼神,她也隻得閉嘴。

那邊明覺壓著佩劍,聲音刻意壓的低沉:“誰?”

回應他的依舊是三聲叩門聲。

明覺回頭,示意明悅帶著時音躲起來,待看到二人躲好,他才再次道:“到底是何人,不要裝神弄鬼。”

“是我。”輕飄飄的聲音從門外鑽進來,不大,卻不妨礙房中的人聽到。

趴在床底的時音右手捏訣,眉頭緊皺,這聲音她可是熟悉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