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那囂張跋扈的氣勢,實則隻不過事為了能更好幫楚子凱遮掩,此時一聽他回來了,馮運頂著的壓力總算能放下了,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連忙吩咐人給除豆萁放了行,還瞬間換了態度,畢恭畢敬親自上前為他開了門。“您請……”

    “呸!砍腦殼死的!你爺爺我這不是進來了?”

    外頭的世界風雪交加,想來除豆萁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立在園子裏受凍了那許久,頭發與胡子,全都沾染上了片片鵝毛雪,看起來儼然已經成了個滑稽非常的白毛怪,如此狼狽,他卻還不忘要耍威風報仇,對著馮運啐道:

    “你小子給老子等著,今日這事還沒完,老子總要讓你知道,狗眼看人低的代價就是領板子吃……”

    “夠了,廢話少說!”

    記掛著除豆萁方才所說的那話裏提及了虞昭的不好,楚子凱心裏焦急,暗憂得心中發慌,便少了些耐煩心,不知不覺臉就全黑下來,冷聲打斷他的廢話後,直接問道:“你方才說,事關懿妃的安危,到底發生何事?繼續與朕說!”

    先前火急火燎地,都不顧形象,也要與馮運吵成那個樣子,好似見不到楚子凱,下一刻就要沒了命,此刻如願見著了,除豆萁卻變得不慌不忙了,聽楚子凱發了問,眼神飄忽思慮一瞬,別別扭扭走到堂中慢慢跪下,抬手摳了摳腦袋。

    “陛下,此事……讓草民就此開口,實在不好說出口啊……”

    此時事關呼虞昭,且方才從除豆萁話中已經察覺到事情是向著不好的方向,除豆萁越兜著神秘,越讓楚子凱心慌緊張,他控製不住聲音變得嚴肅,催促道:

    “沒什麽好說不好說,你如實告知朕就是!不若,如你方才所說,若耽擱了事情從而讓懿妃受了損害,那你的腦袋,今日便別想從這東宮的地上拾起來了。”

    掉腦袋三字,果然能震懾得住他,隻見除豆萁慫兮兮地縮了縮脖子,麵露苦澀,語氣弱弱請求道:

    “懿妃娘娘這問題,當眾是真的不好說出口……陛下若要盡快聽,還是快把馮侍人等人譴下去吧。”

    “馮運,帶著人都下去!”

    楚子凱盡力忍著心中不耐煩,立刻依了除豆萁之言,出聲譴了眾人離遠之後,又看向他,道:“現下無人了,說吧!”

    “草民有罪,犯了點小錯,致懿妃娘娘出今日變故,還請陛下不要責罰!”

    見外頭院子守著的人一散去退遠,除豆萁轉過頭來,驀然就俯下身子對著楚子凱磕了好大一個響頭,乖覺請罪過後,又急忙為自己辯駁爭取被恕罪的機會:

    “不過雖是說是用錯了藥,但我有信心,這藥性確實是急了些不假,不過隻這一劑藥下去,懿妃娘娘今晚受過了苦受過了累,那保準就是藥到病除,隻懇請陛下能先看我的功勞,再看我的過錯可好。”

    先是露出卑微神態惶恐請罪,轉眼又改了口說自己妙手一動就能讓虞昭藥到病除,話中卻又道她今晚會受苦累,除豆萁這一席不明就裏的話,讓楚子凱徹底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眉頭都皺起了溝壑,極力壓下心中焦急,冷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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