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與朕說,你今日給懿妃開的那藥膳,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嚴重否?是否能補救,你先言她會受苦累?到底是會讓她受何樣的苦累?”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除豆萁飄忽忽哎唉兩聲,試圖打掉馬虎眼,將事情嚴重性掩蓋過去,雖然已是盡全力在壓製真實情緒,但麵前還是沒能繃住不自然之色,回答道:

    “就是……就是……今日我在朝暉宮,一個失手,把給宮女的藥方子拿錯了,給過去的那方子,本來是此後幾副療程中的方子,不想頭一次,就誤拿給娘娘用了,等我發現後,已經為時已晚,便想著,現在去派人進宮去通知,必定已經是來不及了,倒不如直接來找陛下了……”

    眼觀了除豆萁這慢條斯理的舉止,楚子凱冷靜下來估量著情況,認定這問題,應當不是危及到虞昭性命的大問題,於是心中懸石稍稍放下,繼續仔細一一盤問道:

    “方子用錯了,那影響可大?她身子是否會因此受到損傷?你既然發現了,為何不及時去補救,來請朕是為了做什麽?”

    一連環的問題出口,讓除豆萁一時間起了糾結不知該回答哪一個,左右為難,他一個大男人,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忸怩的神態,硬著頭皮吞吞吐吐答了楚子凱的話。

    “倒不會對懿妃娘娘的身子有何損傷,相反,這劑藥,原本就是我預備給娘娘主治方子,這樣一針見血治下去,成效可能還好些,隻是,這方子有些特別,本是該陛下陪在娘娘身邊,才能給她用的,如今她獨居朝暉宮,實在不該用……”

    藥理之神奇,全在郎中醫術高明否上,何以會關乎服藥之人會不會有人做陪?除豆萁此言實在荒唐,楚子凱卻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開始仔細思量他這話中含義。

    “豈有此理!”不過一瞬,楚子凱突然雙目淩厲怒睜,拍桌而起,指著除豆萁厲聲質問道:“你膽敢……說,你對她打的何樣心思!給她的藥膳,究竟放了什麽東西進去!”

    那話中暗藏的意思隱晦無比,可楚子凱判斷力向來準確,他也自認並非不了解情色之事的六根清淨之人,對虞昭,更就是心染凡塵清靜不了,隻需拿出了一瞬時間思考,便即刻從除豆萁那話中感知到幾分事情發展的方向,當即又驚又怒。

    “求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除豆萁被那桌麵破碎一聲巨響和如雷霆般震耳的嗬斥震懾得身子劇烈一抖,畏畏縮縮抱著頭,哭喪著臉像楚子凱求饒道:

    “草民哪敢對懿妃娘娘有心思啊,這是無心犯錯有心彌補,這不是,犯了錯,第一件事就就趕著來請陛下快回她身邊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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