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聽了,點點頭:“正是。”

    毛球聽了,又是一臉驚訝,還未緩過神,又聽九木:

    “當年,我鷹、狐兩族為什麽要趕盡殺絕,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毛球一喜一悲,喜是因為阿拓還好好活著,悲的是,戰場之上刀劍無情,那所謂的心慈手軟在那血泊交匯成河的時刻,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不是鷹、狐兩族不肯放過這個孩子,是戰爭不肯放過這個孩子啊,幸好,老爺開眼,這孩子被太已真人救下,還好好活著。

    想完,毛球看著九木解釋道:

    “九兒,戰爭就是戰爭,戰場上隻有你死我亡,隻分勝負,刀光劍影之下沒有人會在意他是不是個孩子。”

    想當年,發起那場戰爭的使作湧者,正是阿拓的親生父親狼七烈,他野心勃勃想吞並三界,卻作繭自縛連累了整個族群。

    可悲,可歎。

    毛球舒了一口氣,也終於猜到九木為何心情如賜落哭得像個淚人了。

    當年白靈姑姑錯手殺了阿拓的母妃雲妃娘娘,西昆河邊,雲山姥姥以命相抵,製服狼七烈,將其壓入西昆河,永不超生。

    而狼七烈臨死前,念下一串生死咒,惡咒相向,鷹王與白靈中下那生死咒,至此生不如死。

    這九兒與她的師叔有著這般解不開的前世恩怨,這——

    是個人都無法麵對的呀——

    白龍族長辛辛苦苦給他尋得這門名師,怎得就這般弄巧成拙,遇上跟自己有著如此前仇舊恨的世子阿拓?

    毛球也不知怎麽安慰九,一個師門,聽還是住在一個院子裏,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著實無法相處。

    九木看著毛球勉強擠出一絲笑臉道:

    “毛球叔早些休息吧,九兒也該回了。”

    完,九木便起身回了自己洞府。

    ……

    九回到九林布疾山,一住便是半月時光。

    再難過的事,在家饒溫暖包圍下,都會被化解。

    這半月裏,有著舅舅們無微不至的照顧,有著毛球叔時不時的噓寒問暖,再加上無雙隔三差五的前來探望,九木心情慢慢轉好。

    就在瀟瀟風雨見彩虹之時,界突然傳來一個大的噩耗。

    ——東陽太子長子圜星大公子因身體頑疾於今日辰時逝世。

    一時間,這噩耗傳遍三界大大各個角落。

    走廊內,橋邊,羊腸道上,假山旁,全都繞著此話題談論不休。

    九木乍聽到這消息,如一道雷炸地,炸的靈魂與肉體痛到呼吸不得。

    “圜星死了?那個憨憨的胖少年死了?不可能。”

    那日見他時,他還纏著自己要荷包,生辰那日,他如願得了自己為了應付他而隨便縫的那青色荷包,他竟高心像個孩子。

    仿佛一切都是昨日發生的事。

    九木哭著去找舅舅求證,白龍舅舅告訴她,這件事兒是真的。

    三日後,界會為圜星大公子舉辦喪禮。

    九木問:“他是怎麽死的?”

    舅舅:“圜星公子自身子就弱,前段時間病情突然加重,這人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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