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進去擾了阿娘休息,阿娘太累了。

    她行走在月色之下,不知不覺便來到毛球叔的洞府,洞府內的燭光亮著,想必毛球叔還沒睡下。

    她敲了敲門,應著聲推門而入。

    “九兒。”毛球放下手中的草藥,一陣驚喜之色。

    自她有了師傅,去了那紫霞山,便很少回來,自己也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了,毛球又驚又喜。

    “你何時回來的?怎麽都不提前一聲,毛球叔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邊,邊搬了個圓凳招呼她坐下。

    借著燭光一瞧,才見她臉色憔悴萬分。

    “九兒,你這是怎麽了?”

    九木看著毛球,突然崩潰大哭起來,萬般情緒一觸而發,眼淚楞是流到停不下來。

    “喲喲喲……”毛球心疼的隻顧幫她擦淚,“哭什麽呀,受了多大委屈呀這是,這不回家了嗎……”

    “毛球叔可記得世子阿拓?”

    這一問,問的毛球兩眼一楞。

    他怎會不記得,不但記得,還刻骨銘心呐。

    兩千年前,他本是流落在西楣山上的一隻鼴鼠,有幸被世子阿拓收養善待,才得以幸存。.

    那世子阿拓,來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了。

    直到後來,世子將自己送給姑姑白靈,毛球才跟著白靈來到了九林布疾山,經過千年努力精修進化,才得以化為人形。

    兩千年前那場常山穀大戰,毛球躲在白靈袖子裏,那是看得一清二楚呀。

    血腥,殘忍,白骨橫屍遍野,每日死傷數以萬計。

    皚皚白骨堆積成山,成千上萬的冤魂蕩四處飄蕩,無家可歸,每到黃昏之計,禿鷲黑壓壓一片在屍體旁“嘎嘎”的叫著,陰深而冷唳。

    最後狼族十幾萬人全族覆沒無一幸存,想必那世子也早就夭折了,想到此處,毛球低鐐頭黯然神傷。

    不過九兒今日又在自己麵前提及世子,不知何意,想及此,毛球帶著幾分疑問,問道:“九兒怎麽突然提起阿拓世子?”

    看毛球叔這個表情,九木雲香也猜到他與世子確實有些許淵源,便如實相告道:“當年的世子阿拓還活著。”

    “九兒你什麽?”毛球幾分訝然。

    當年大戰後,鷹、狐兩族聯合,將西楣山殘餘狼族人一並清除,無一活路,那樣的情況之下,世子又是怎樣存活下來的?

    “不可能,九兒你是不是開玩笑呢?”

    “不可能……”九木聽了這句話,百味湧上心頭,單憑毛球叔阿拓能活下來是不可能這句話,便能想象當年那場戰爭何其慘烈殘忍。

    隻見九木垂目傷神了一會兒,抬起頭來道:“阿拓便是我的師叔冰若寒,冰若寒就是狼族唯一留下的血脈,世子阿拓。”

    “冰若寒?”毛球越聽越糊塗。

    他雖未見過冰若寒本人,倒也聽過此饒一星半點事跡,太已真人一生收了三個徒弟,他是最後一個也是最的一個徒兒,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還是太已真人從下界撿來的。

    撿來的?難不成?

    毛球想通了什麽,眼睛一亮:“太已真人撿回的那個孩子,就是世子阿拓?也就是現在的冰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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