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因為喜歡。“

    譬如,阮知秋與章澤夕有過肌膚之親,是因為阮知秋喜歡章澤夕。

    “女子與男子相擁而泣,是為何意?“

    “當然也是因為喜歡。“

    譬如,阮知春與章澤夕三年未見,相擁而泣,是因彼此喜歡。

    “那女子繡荷包送男子,是為何意?“

    “也是因為喜歡。“

    譬如,阮知春為章澤夕繡過九百九十九隻荷包,是為喜歡他才如此付出。

    此番想象,沒毛病——

    熟料,師叔黑著半張臉,來了一句:

    “你當真不挑剔,胖瘦皆宜,老少通殺呀——“

    完,師叔將那書本拾起,又重重的摔回書案上,“拿回去,重新抄,直到理解透徹。”

    “喂,你這是何意?“九木雲香被罰的一臉莫名其妙。

    正想反抗,卻見那眸色霹靂一閃,將將要把自己剁了才解恨。

    謔——

    比我氣性還大——

    九木雲香隻得收斂住自己這可發可不發的脾氣。

    而後,從書案上拿起那本“文案“懊惱的回了蘭室。

    回頭想想,師叔這無名之火從何而來,我不過實話實,哪裏錯了?

    男女有肌膚之親,難道不是因為喜歡?

    相擁而泣,難道不是因為喜歡?

    以荷包相贈,難道不是因為喜歡?

    不過話回來,自己與師叔有過肌膚之親,與無雙師兄相擁而泣,如今又答應為寰星繡荷包。

    難不成,這——

    師叔那句“胖瘦皆宜“,“老少通殺“,是由此而來?

    咦——

    勞心費腦矣——

    師叔的心思,怎是你我這些泛泛之輩所能參透——

    不過,這還不是最令人頭疼的,更頭疼的是,答應為寰星繡荷包之事。

    對於連穿針引線都感到困難的九木雲香來,莫是繡荷包,就是縫塊布都不懂的如何下針腳。

    這下,當真後悔自己當時的一時腦熱,答應什麽不好,偏偏答應幫寰星繡隻荷包。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誰讓自己誇下這海口,硬著頭皮都得將這荷包給繡出來呀。

    幸好,這紫霞山上有幾個侍奉茶水的仙娥,略懂其中之奧妙。

    隻是,繡個什麽圖樣好呢?

    鴛鴦戲水、蓮開並蒂仿佛不合情理,‘風吹揚柳’,‘鳳穿牡丹’,‘喜鵲凳梅’,'魚戲蓮間‘什麽的,太難繡。

    九木摳著腦門正犯愁,忽聞窗外那片鬱鬱蔥蔥的翠綠樹林被微風吹的沙沙作響……

    九木雲香雙手一拍!

    有了----

    就它了----

    竹有高風亮節之氣,傲雪淩霜之姿,不失優雅高貴,最重要的是,它好繡啊……

    幾節竹竿,點綴幾片竹葉,輕輕鬆鬆就可以完成。

    拿定主意,九木雲香便高高興興找那懂刺繡的仙娥請教去了。

    不出一日,九木雲香在那仙娥的殷殷指導下,總算歪七扭澳將那荷包給繡了出來。

    不過,現實與想象的差距著實太大了些。

    這橫看,豎看——

    咦——

    不堪入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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